苏锦璃也被她这话弄得一愣,随即又觉得好笑道:“那不知国公夫人以往在外面都怎么编排我了呢?”
国公夫人也发现失言,连忙换了个话题,摆出长辈的面孔教训道:“你现在身份不同,你夫君贵为三品,像那些私通之类的谣言,怎能这般直接问出口?也不怕毁了自己的名节。”
苏锦璃却道:“我没做过,有什么不能说的。该心虚的,是那躲在背后散布恶毒之言的人,而不是我这个被造谣的无辜之人。”
国公夫人大约是被她气得多了,故意不去理她的话,仍语重心长教导:“这事真不是我做的,不过你既然闯到我府里来了,我身为你的姨母,也该给你指条路。如今郑陵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而且他还牵扯到郑氏逆贼。哪怕你查出是谁说的,也最好不要声张。这类龌龊的谣言,你不去理,过段时间也就散了,若是你大张旗鼓,说不定会越传越远,万一传到圣上耳朵里,还不知会如何想你呢。”
小双没忍住道:“你这是想让我家夫人忍气吞声,平白被人泼了脏水?”
国公夫人瞪着她道:“你个小丫头懂什么,有些事要争,有些事要忍,这才是为妇之道。”
苏锦璃瞥着她道:“姨母说的没错,可这件事,我忍不了!”
“没错!”秦月华从窗户外探进半个脑袋,愤愤不平道:“苏姐姐去寺院救我们,可是拼着性命同那些恶贼斡旋。若不是她,我们早就被炸死了,那人不光不感激,还在背后说传这样恶心的话,简直是忘恩负义,可恶至极!”
国公夫人气得扶额:“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你可是国公府的贵女,哪有这般扒窗户偷听的!”
谁知秦月华往旁边一偏,刘平婉竟也站在她身旁。
她还是有些怕这位挑剔的婆婆,低着头不敢说话,眼眸却亮亮地凝在苏锦璃身上,明显是认同她的。
国公夫人更气了:“你嫂嫂怀了身子,你还带着她胡闹!”
谁知刘平婉立即道:“不关月华的事,是我自己想过来看看。”
然后两人就从门外绕了进来,站在苏锦璃身旁,十分为她不平的模样。
国公夫人脸更黑了,那女人不分青红皂白上门来问罪,差点把她直接从床上薅下来,这两人不来安慰自己,反而围着那女人为她撑腰。
她们到底是谁的女儿,谁的儿媳妇!
国公夫人这么一想,内心又是愤怒又是悲凉,把那点想和苏锦璃修复关系的心思彻底搅散了。
于是她将柳眉一横道:“方才我是把你当了晚辈,才教你几句肺腑之言。你不想听也就算了,但是你们硬闯国公府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苏锦璃还未回话,姜嬷嬷往前一步,挺着胸道:“门是老奴踹的,老奴给夫人赔罪了。”
然后她作势要往下跪,秦月华连忙一扶道:“这位就是看着沈大人长大的嬷嬷吧,听说沈大人对你十分尊敬,可不敢让你随便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