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打,不打就换人!”
何塞卡笛平静地说:“杨将军,看得出来,你很善良,不会对我下狠手,何况咱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对不对?说句心里话,我不想打仗,上有老下有少,如果我死了,谁来支撑这个家啊……”
周允见两人僵持在原地,咕哝道:“敌将好像故意拖延时间。”
呼延泰一看情况不妙,说:“玉儿,你去看一下,我担心敌将使诈。”
小香玉挺枪策马来到阵前,见敌将没完没了地说废话,喝道:“住嘴。”
“你是大名顶顶的玉将军吧,我叫何塞卡笛,很高兴认识你。”
“我警告你,别拖延时间!我问你,还有一大股幽冥军去了哪里?”
“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耍无奈是吧。那好,我让你长长记性。”
小香玉抡枪便刺,实在出乎意料,何塞卡笛还是若无其事地坐在马背上,在他看来,小香玉和杨幡幡都不会对他下狠手。眼看长枪就要刺中咽喉,小香玉见他不躲不闪,也动了恻隐之心,立即改向,还减了一半的力道。当长枪刺入他的肩膀,何塞卡笛忍不住大叫起来,叫声极为凄惨,就像死娘亲一样。两个孩子同时愣住了,发呆地看着他抽搐的脸。就在这时,何塞卡笛以极快的手法挥刀砍向杨幡幡,好在小香玉保留了三分警惕,立即挥枪格挡,好险,刀锋擦着杨幡幡的左手臂而过。
杨幡幡回过神,怒不可遏,喝道:“我同情你才没有出手,想不到你如此卑鄙,趁我不备下毒手,你死定了。”
何塞卡笛收起长刀,冷冷地说:“男子汉大丈夫,死有何惧?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本想用计杀了你,想不到小香玉坏了我的好事……废话少说,来吧。”
杨幡幡顿了顿,说:“只要你说出纪中金赫和纪中迎春去了哪里,我便饶你不死。”
何塞卡笛冷笑道:“宁可站着死,不可躺着生,要我出卖战友,恐怕你找错了人。”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怪不得我了。”杨幡幡说完,一招白蛇吐信,刺向何塞卡笛的面门。这一枪虽说只用了六成力道,对于武力相差甚远的何塞卡笛,究竟是要命的一击。随着一声刺耳的枪刀撞击声,何塞卡笛被震得眼冒金星,坐立不稳,栽于马下。
幽冥军一看头领被杀,愤怒无比,立即握紧弯月战刀冲杀过来。周允见此,大声喊道:“众将士,幽冥军烧毁大青山,报仇的机会来了,给我杀。”
宾相军如排山倒海般撞向幽冥军,金戈铁马,隆隆沉雷,声势犹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长枪与弯刀铿锵相撞,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响彻云霄,八里坪再一次演绎着不同种族之间的残酷厮杀。
幽冥军又饿又累,刚一交手,便呈败落之势。宾相军除了六千多女兵没有参战,其余两万八千多男兵,全部投入了战斗,可谓占尽了天时地理人和。
杨幡幡见幽冥军成片倒下,又软下心来,握着极寰赤焰枪,骑着五格马,傻傻地立在原地。
“幡幡哥,别发愣,他们是侵略者,不值得同情。”附近的小香玉喊道。
杨幡幡回过神,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立即挥动极寰赤焰枪冲了上去。
周允一看幽冥军想撤退,于是扯破喉咙喊道:“将士们,别让这股侵略军跑了,一鼓作气,将他们彻底消灭。”不远处的呼延泰也大声喊道:“这些黑鬼焚我家园,掠我物资,现在是报仇的大好时机,给我杀——”
宾相军一边往前冲,一边形成合围之势,一个时辰后,团团围住了幽冥军。
呼延泰提着金钉枣阳槊,指着幽冥军喝道:“谁是领头,给我滚出来。”
一名叫布恩凡尔达的五品将军骑着蓝幽马走出来,冷冷地说:“要杀便杀,少废话。”
呼延泰看了一下幽冥军,估计还有七八百人,冷冷地说:“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这些士兵考虑,如果你说出纪中金赫和纪中迎春的去处,我便放过你们。”
布恩凡尔达说:“我们视死如归,绝不会出卖战友。”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呼延泰怒道,“将士们,杀光这帮侵略者。”
不过两炷香的时间,幽冥军全部被击杀。八里坪一片狼藉,除了近四千具幽冥军尸体,还牺牲了一千多名宾相军。周允命令将士们打扫战场,将宾相军和幽冥军的遗体分开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