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沧均白率两万人马护送那罗顺德回城,走出不到十里,被一队人马拦住了去路。领头正是五大神将之首,初元疾风。
那罗顺德一看,前面的领头和适才在千军万马中冲杀的四人长得很像,便断定是五大神将其中一人,不禁心生寒意。
澜沧均白还不知道前面的领头就是五大神将之首,因立功心切,还仗着人多,也没经那罗顺德同意,提着霹雳精钢斧,策动蓝幽马,耀武扬威地冲出阵营,待与宾相军五十米之距停下。澜沧均白打量了一下初元疾风,抬斧喝道:“一看你就不是宾相人,到底哪国人,如实招来,不然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初元疾风挺枪策马冲出阵营,待与澜沧均白十米之距停下,打量一番,冷冷地说:“我是哪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持利器,肆意践踏宾相国的国土,如果马上离开,我不予追究。”
“好大的口气,吃我一斧再说。”
澜沧均白策动蓝幽马,待到与初元疾风三米之距,抡起长斧照面砍去。不料初元疾风并未抬枪格挡,而是伸出右手,待斧快要劈到头部时,猛地抓住斧柄。那一抓,真有数千斤力道,无论澜沧均白怎么用力往回拉,那斧就是纹丝不动。
幽冥将士大惊失色,眼珠就快迸裂。宾相军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随即发出激烈的喝彩声。
“就这点儿本事还大言不惭,我看你是活腻了。”初元疾风如铁钳般抓住斧柄,说完,轻轻一推,只见澜沧均白摇摇晃晃,差点坠下马来。待稳住阵脚,澜沧均白吓得冷汗直冒,身子像筛糠似的抖着。
那罗顺德看在眼里,心怦怦直跳,此人武功已入化境,要打败他唯有以多胜少,于是对着身旁的八名大将挥了挥手。八人手持利器,策马而上。列阵于前面的宾相将军看在眼里,准备上阵助战,不料初元疾侧过身子,轻轻摆了摆手,众将军只好停下。
八名大将涌到澜沧均白身旁,其中一人喊道:“澜沧将军,别愣着,我们合力杀之。”澜沧均白知道对方神功盖世,就算合力也未必是对手,可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认怂,只好提着霹雳精钢斧扑了上去。
常说艺高人胆大,初元疾风拥有盖世神力和绝世枪法,对面九名幽冥大将,如叙家常,十分从容。当一名幽冥大将抡刀砍来,初元疾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招蟒蛇出洞,只听得噗一声响,枪头穿胸而过,再迅即一甩,那人凌空飞出十多米远才重重落地。众人还未看清楚初元疾风出枪,又有一名幽冥大将被挑杀。不过弯个腰的时间,便有三名大将死于初元疾风的长枪下。
澜沧均白大声喝道:“兄弟们,不能单个出击,从左中右三路同时进攻,一定可以杀了他。”
六名幽冥大将两两一组,从三面出击。初元疾风冷冷一笑,不自量力!只见他凌空跃起,一招天女散花,枪头化作无数道银光,众人根本没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已有四名大将被挑下马来,当场一命呜呼。
天啦,此杀法可谓惊世骇俗,令澜沧均白叫苦不迭。他本想抽身撤回,不料初元疾风一个闪身跃至马旁,随手抓住他的一条腿向上一抛,澜沧均白被抛到了二十多米的高空。初元疾风不慌不忙把长枪插到地上,待澜沧均白下落至地面三米高时,伸手抓住他的两条腿用力一撕,只见身子一分为二,内脏哗地一下流了出来。如此凶悍的打法,吓得幽冥军不寒而栗。
还剩下一名幽冥大将,哪敢再战,策马仓皇逃回了阵营。
初元疾风扔下两半身子,拿起长枪,跃上马背,用不屑一顾的眼神看着幽冥军,“还有谁?”
幽冥军吓破了胆,连拿武器的力气也没了,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正在这时,小香玉和杨幡幡带着追兵赶了过来。那罗顺德一看大事不妙,命令大军回撤。初元疾风自然不肯放过这帮侵略者,立即率大军拦住去路,又一场惊天动地的厮杀拉开帷幕。
幽冥军人数占优,但士气低落,尤其被初元疾风惊世骇俗的武功吓破了胆,战斗力直线下滑,刚一交战,败势凸显。
初元疾风为了减少宾相战士的伤亡,加大进攻力度。只见他力掼长枪,大开大合,时面横扫千军,时面推波助澜,将幽冥军杀得连连后退。他的坐骑、长枪、战甲均被血染成了黑色。幽冥将士被他的气势所吓,如见幽灵,能躲则躲,能避则避。
小香玉和杨幡幡同样神勇,不出枪则罢,出枪必有伤亡。
幽冥军军心已乱,败势更加明显。那罗顺德见大势已去,在几十名护卫的保护下,伺机逃跑,不料被小香玉看到,策马便追,可战场拥堵,战马几乎迈不开蹄子。小香玉回过头,见杨幡幡正在挑杀幽冥将士,于是放开喉咙喊道:“幡幡哥,逃跑的一定是幽冥王子,过来为我开路,我去追。”由于吵闹声过大,杨幡幡根本听不到。看着渐渐远去的幽冥王子,小香玉急得快要哭了。就在她放弃追杀王子念头的那一瞬间,天空传来了熟悉的嘎嘎声。小香玉抬头一看,正是白云和黑露,于是,那张哭泣的脸一下子露出了笑容。也在那一刻,杨幡幡策马奔了过来。
“幡幡哥,你来得正好,咱俩骑上白云和黑露去追幽冥王子,如果能抓住他,说不定能平息这场战争。”
“好。不过长枪得留下,四爪鹰驮不动。”
“这简单,吩咐战友保管就是。”说完,小香玉对着附近两名宾相骑兵挥了挥手。其中一名骑兵会意,应道:“请玉将军和杨将军放心,我们一定保管好长枪。对了,带一口幽冥人用的弯刀,以备不时之需。”说着跳下马,捡起两口弯刀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