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去觐见大王。出门时,三只巨鸟黏着不想分开,好一番劝说,才同意留下。
王宫唤作瑜璟宫,矗立于城市中央。它十分豪华,墙壁用珍贵的五彩石砌成,屋顶盖着深绿色的彩珍瓦(近似琉璃瓦,杨幡幡说,它是用一种天然彩石打磨而成,可想成本之高),梁檩、椽子所用的木头都很珍贵,地面光彩照人。瑜璟宫由东西南北中五个宫殿组成,有十个足球场那么大。中宫名为玉宵宫,是大王上朝的地方。
初元夏雨说,她不熟悉这里的一切,只知道大王名叫辛巴定之方。
三人来到东宫前面,护卫一番问话,知道事态严重,立即上报,层层传话,终于传到王宫。
丞相举起朝笏走到前面,朗声道:“禀大王,宾相国使节远道而来,定有要事,请大王召见。”
辛巴王捋了捋胡须,道:“传使臣入宫。”
三人走了好一阵子才到达玉宵宫。初元夏雨有点紧张,迟疑片刻才走进大门;小香玉和杨幡幡神色自然,就像走进自家大院那般随意。文武百官自觉让道。
初元夏雨走到距离品级台四米左右,立即跪下,双手并举,不敢抬头,大声说:“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香玉和杨幡幡没有下跪,抱拳道:“参见大王!”
辛巴定之方一看,跪下的是本国人,而两个宾相人却站着,很不高兴,用责备的语调说:“宾相国是礼仪之邦,可你俩见了本王竟不下跪,成何体统!”
翻译一说完,小香玉立即上前一步,抱拳道:“大王,凡俗缛节又不能当饭吃,再说,我来自地球,是新时代的人,见到长辈或上级根本不用行跪拜礼,那样显得太俗气了。来贵国之前,我有所耳闻,大王励精图治,勤政为民,深受臣民爱戴,从不拘泥于琐碎细节,从进入玉宵宫的那一刻我似乎感受到了这一点。”
辛巴定之方露出了微笑,柔声说:“不跪就不跪吧。”说着,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初元夏雨,“来者何人?平身!”
“回大王,我叫初元夏雨,从小在宾相国长大,后来跟随母亲和四个哥哥去了宾相国。”
“我想起来了,二十五年前,宾相国前国王将你们一家接到了白玉城,现已长大成人,时间过得好快啊。说吧,你来有何事?”
“大王,小女此次前来向您借兵,请大王恩准。”
“什么?”辛巴定之方怒道,“这不等于向幽冥国宣战吗?万万不可。三人哪里来回哪里去。”
小香玉插言道:“大王,唇亡齿寒的道理想必你很清楚。幽冥军穷凶极恶,连百姓也不放过,如果宾相国战败,下一个就轮到贯南国。”
辛巴定之方打量了一下小香玉,说:“小小年纪,懂得倒不少,你到底是何人?”
“回大王,我叫小香玉,这位是杨幡幡,初元夏雨是我的异姓姑姑。”
“莫非你就是那个挑杀数名幽冥大将的小神将?”
小香玉没有吭声,很平静地站在原地。
一位大臣举起朝笏走上前说:“宾相国和贯南国虽然是邻邦,也算交好,但不能因此而得罪幽冥国。微臣认为,可以借金银财宝,就是不能借兵。”
杨幡幡急切地说:“大王,幽冥国狼子野心,打着为天下人谋福祉的幌子,旨在称霸世界。为了和平,为了两国人民的安危,请大王三思。”
丞相道:“幽冥国野心勃勃不假,如果我们出兵,等于拿鸡蛋硬往石头上撞,这种傻事换谁谁都不愿意。我们一直盼着蚕蚩国能站出来主持公道,殊不知国王聚沙津博文见风使舵,甚至背地里和那罗金沆瀣一气。说句心里话,我们愿意帮助宾相国,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小香玉说:“从去年七月开战到现在,我们消灭的幽冥军已达三十五万之多,什么幽冥军天下无敌,全是吹捧出来的。毕竟我们人少,已抽不出多余的兵力了。若大王肯借我五万精兵,我们就一定能彻底打败幽冥军。如此一来,既保全了宾相国,又让贯南国幸免于难,何乐而不为!”
小香玉的话一落,群臣议论纷纷——三十五万幽冥军,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