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阅从先生家里出来后手里多了个箱子。

里面全是先生‘不要’的字画，给赵阅喜的眉开眼笑，心情大好之下看许大茂也眉清目秀起来。

马胖子是个人精，适时说道：“我也认识几个在书画界挺有名气的，要不我们去他们那看看有没有‘不要的’？

他们留着也没用，您就大发慈悲替他们收着？”

赵阅有些意动，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捋完一家也就得了，这位先生也不是多嘴的人，要是再去捋别人传出去就不大好了。

别最后在书画界名声再臭大街喽。

只是可惜当初脸皮薄，要是当初脸皮厚点多跑跑徐院长，白石老人那，说不定还能把他们存货给清了。

不过…

“马胖子，张大千先生现在在哪呢？”

马胖子思索了一下说：“最近听说跑欧洲参加什么展览去了，就算回来他也住南边。”

“可惜了，移居干啥，四九城不也挺好的吗，马胖子你随时关注着，要是他哪天回来你就告诉我，咱们拎点点心去拜访一下，顺便把他不要的画都给换回来。”

赵阅越想越后悔，当初脸皮就不应该这么薄。

许大茂疑惑的问：“你拿啥换？”

赵阅理所当然的说：“点心呐，我亲自买的点心代表了我的心意，不比他字画贵多了？交换了谁也不吃亏，再说了他也不缺钱。”

许大茂呸了一声就看向窗外，忒不要脸了，你这点心它镶金呐。

说到这赵阅想起来了，跟王虎说：“虎子，晚上记得从恭王府里拿点粮和肉给先生送过去，我看他家现在生活条件也不咋地，就算有钱也不好买粮。”

王虎应了一声就专心开车了，在他看来这什么字画根本不值钱，送粮干嘛？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首长心善，见不得人间疾苦。

一行人回到了刻章店里赵阅把一沓字拿出来，又把之前没拿出来的鸡血石也放盘子里。

跟掌柜的说：“来，都给我刻了，除了我自己多刻一个手章其他的都刻名章，多少钱，什么时候来取？”

掌柜的见到一堆石头和一沓名字有些怀疑人生，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幻觉这才躬着身子说：“不要钱，您这鸡血石到时候剩下的边角料给我们行不？”

“那不行。”马胖子抢先回答：“刻章能用多少料？边角料那也挺大，你们随随便便也都能整点东西出来卖，想要的话你得给我们钱。”

掌柜的苦笑了一下说：“您说给多少？多了我肯定给不了，因为这是我自己掏钱，公账走不了，公方经理也不会同意。”

马胖子看向赵阅，看他怎么说。

赵阅沉思了一下说：“我也不要钱，你拿东西跟我们换，这样行了吧？”

掌柜的大喜，伸出手说：“君子一言。”

赵阅跟他拍了一下说：“驷马难追。”

“好嘞，各位受累一下，我去去就来。”

掌柜的撩开帘子又喊了一嗓子：“徒儿，快上茶，上我的龙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