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问,默契懂吗,队长他们能不送特务出门?出门了看咱们冲锋能不把特务的枪打掉?”
“也对,那咱们就散开,不过人家先辈冲锋的时候都吹冲锋号,咱们也没人会吹这个,可惜了。”
“这有什么可惜的,咱不会吹号还不会用嘴啊,滴不就完了吗,咱20几个人一起滴声音也不见的小,也挺有气势。”
“对啊,那咱们就一起滴,别告诉我你们有谁不知道冲锋号怎么滴的!”
“这怎么可能不知道?”
“就是,瞧不起谁呢?”
“好了,别说了,刚狗特务往外看了,咱们散吧。”
“好,散。”
就这样,一群半大小子们热血上涌,满脑子都是杀特务,就没往放长线钓大鱼上想。
对此一无所知的赵辰曦还在饭店里跟窦祥松滴水不漏的嘻嘻哈哈。
窦祥松问赵辰曦父亲是哪位领导,赵辰曦就说是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公仆,窦祥松郁闷了,这上哪猜去?
问易晓,易晓就说他父亲在使馆工作,再问具体干什么的,就笑而不语了。
问棒梗,棒梗说他父亲就是一个厂子的小干部,根本不起眼,窦祥松信了他的邪,哪个小干部经常喝茅台?
问许子文,许子文说他爸在家里是被他妈领导,在单位是被领导领导,总之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
一小时后,酒也喝完了,菜也吃光了,窦祥松也困了,抹了一把嘴站起来说:“那就先这样?你们帮我先找个住处,晚上我再请你们吃烤肉怎样?”
他有些不信邪,就几个小崽子他就不信还打听不到他们的底细了,晚上再试试,实在不行那只能跟踪了。
赵辰曦心里一喜,正好想摸摸这人有没有上下级,这不机会又来了么,至于回去太迟被姑姑骂…
她没放在心上,说好了今天出来玩的,只要没过12点那都算今天,姑姑总不能不讲理吧?
窦祥松见这几个小崽子答应了,打了个酒嗝就去结账了。
棒梗趁他不注意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这逼喝一瓶还没醉?就算没醉头脑也应该不清醒了吧,还把包看那么紧干嘛,小爷都惦记半天了,你就不能让我看看里面是啥?
赵辰曦这时才也趁机往外看,打算做手势让手下们先散开,她刚刚位置是背着窗户的,她不能往再看,以免让嫌疑人怀疑到什么。
可是……手下呢?怎么一个都没了?
正打算仔细找找,窦祥松就招呼他们了。
赵辰曦恨恨的嘀咕了一句无组织无纪律,紧接着又换成笑脸跟着窦祥松往外走。
结果刚出门……
“滴滴答滴滴滴,滴滴答滴滴滴……冲啊,冲啊,保家卫国杀特务。”
随着配音版的冲锋号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冲杀声随之传来,二十几个半大小子从怀里掏出刺刀就狞笑着朝着窦祥松冲来。
“杀!”
这一幕窦祥松愣了,赵辰曦他们愣了,饭店里的人和路上行人们也愣了。
有些稍微上了点岁数的人张大嘴指着这边,觉得这一幕眼熟,依稀记起十几年前长安街那一幕差不多。
只不过那群稍微大点的孩子用的是枪,还有一个长得挺好看的女娃把特务头都给剁了下来提在手里。
“妈的,艹,我特么怎么好好的就暴露了?”窦祥松回过神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把他的计划全弄乱了,一丝醉意都吓没了。
不过他也没慌,脑筋急转,下意识就从兜里掏出枪和手雷,他决定现在就干个大的,等把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们弄死就立刻跑,说不定运气好还能跑出去。
不过跑时候肯定要把那个丫头带着,这是上好的人质,都这地步了他都没有怀疑是一起吃饭的那几个崽子暴露了他。
赵辰曦他们也回过神了,虽然不知道队友怎么莫名其妙的配音冲锋号,但这嫌疑人现在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并破罐子破摔那就不能让他得逞。
“子文,带着妹妹快跑。”棒梗眼珠子都红了,内衣瞬间被冷汗打湿,喊了一声就从裤腿里拔出刺刀照着窦祥松后心就攮了过去。
易晓也是,对许子文喊了快跑就掏出了刺刀,双脚一用力就跳了起来凌空朝窦祥松脖子刺了过去。
许子文应了一声转身就挡在赵辰曦跟前,蹲下抱着她就要往外跑,可不能让妹妹受到伤害。
赵辰曦怎么可能让表哥抱走,狠狠的在许子文脖子上咬了一口,许子文吃痛,双手下意识的放松,赵辰曦立刻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紧跟着就从兜里掏出手枪并关了保险,深吸一口气后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微弯曲,身体保持平衡,紧跟着双手持枪,右手握住手枪的握把,左手食指轻轻放在扳机上,最后她将准星对准目标后脑勺上,左手食指逐渐加力……
刹那间啪啪两声枪声,多根刺刀入肉声同时响起,窦祥松只剩半个脑袋的眼睛中闪现了一丝不可置信的神采,嘴巴微张无力的倒下了。
“yue,呕。”
赵辰曦干呕两声关掉保险,走着猫步来到窦祥松的尸体前蹲下用颤抖的双手拿起他又手里已经开了保险的枪和左手临死也没松开的手雷,最后实在拿不稳了就递给满脸血的棒梗,然后再也忍不住了扶着捂着脖子的表哥大吐特吐。
……
研究所保卫处。
“报告于所长、高副所长、王处长,我们从死者身上和随身携带的包里搜到了大量现金、高爆手雷、燃烧弹、子弹和各种介绍信,可以证实这个人就是特务,但具体是哪方面派来的还有待调查。”一个四兜橄榄绿嘴角带笑的汇报。
这事儿可给他们研究所长脸了,谁能想到赵辰曦组织的所谓狼牙特战队在战争还没开启的情况下就立了如此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