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罪恶感，要我说你们猜应该有罪恶感，你们城里人生下来就有商品粮吃、有学上、有工作、生病去医院了还能报销、老了还能让子女接班，其他没正式工作的只要不懒也能找到临时工，辛苦了一年还能去个百货大楼买点年货。

再看我们，人生一眼看到头了，什么工作之类的跟我们无缘，天天睁眼闭眼就是种地，叔叔，我请问你有没有罪恶感，凭什么你们城里人把好处都占全了？

跟你们对比，我们辛苦一年交了公粮也不剩什么了，收成好还能勉强饱腹，一家人不至于饿死，存款什么就别谈了，想瞎了心都没有，原来还能搞点副业，去县城卖卖补贴家用，现在…呵。

要是收成不好我们还得倒欠公粮，倒欠了怎么办，挨训后舔着脸跟队里借呗，总不能真把家里人饿死吧。

这一直看不到希望的生活你还跟我们谈罪恶感，有什么好谈的，我们不知道什么叫做罪恶感，也没有道德，我们就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说到这里陈招娣把眼睛一闭，爱咋地咋地吧！

“你，你这简直就是胡言乱语、蛮不讲理！典型的我穷我有理！那按你的话说，穷的地方比比皆是，为何其他人不像你们这样？你们这样做考虑过那些知青父母吗，你们怎么那么自私？”傻柱闻言怒火中烧，气得浑身发抖，他怒目圆睁，伸出粗壮的手臂，一巴掌就把陈招娣扇的扑倒在地。

然而陈招娣一点也不怕，坐起来吐了口带血的吐沫轻蔑的说：“叔叔，说不过就急眼是吧，我都说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们管那么多干嘛？

再说了人穷的都要断子绝孙了还谈什么礼义廉耻，还是那句话，莫吃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您呐就别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我们指手画脚了。”

说到这里陈招娣直勾勾的盯着易中海看：“爷爷，您听过无生老母，真空家乡这句话吗，我们没走到这一步您应该庆幸，要不然就你们这点人今天根本走不出陈家洼，我说的你信不。”

“我信。”易中海毫不犹豫的点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句话的出处。

“既然您知道那就这样吧，我爷爷他们以前干过什么我也不清楚，你们问问别人吧。”

话毕陈招娣就合上嘴巴一声不吭了。

易中海也不在问，叹了口气坐下来说：“丫头啊，你说这么多光是在抱怨不公，那我问你，这解放前你们农村是什么生活条件，每年交给地主的地租又是几成，遇到旱灾水灾你们村里能活几人。

我再问你，解放后你们生活有没有很大改观，前几年大旱公社有没有放粮，你们有没有饿死人。”

陈招娣脸色变了变，但没吭声。

易中海似乎完全没有在意陈招娣此刻心中所想，自顾自地说道：“国家何尝不希望每一个人都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呢？然而，要实现这一目标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而是需要漫长的时间和持续不断的努力。这一点，想必你也是能够理解的吧？

下面我们再谈谈光棍，你们村不是所有人都打光棍的吧，我要没猜错的话打光棍的都是一些上了岁数的，你之前也说了都是一群老光棍汉，就像树那边要娶张颖那种的，对吧？

如果都是这种的那我就要问了，你们附近生产队有没有寡妇之类的？

有吧，既然有，那请问为什么寡妇都不嫁这种的？

来，陈招娣，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你千万别说寡妇都宁愿带着孩子守寡，也不愿意家里多个顶梁柱。”

陈招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

“说啊，这是为什么？你这小嘴不是挺能说的么？”易中海假装疑惑的问。

“一大爷，这还用说么。”许大茂拎着九龙宝剑走了过来，刚刚对话他也听见了，蹲下来笑着说：“他们就是在给自己犯罪找借口罢了，寡妇都不愿意嫁的老光棍那还用说么，肯定是老光棍自身有问题啊，例如要娶张颖那个陈老六。

这人爱喝大酒，没钱就去公社想歪门路弄钱，弄到了钱就买酒，喝完了就耍酒疯。

就这哔样您说谁能嫁给他？嫁给他干什么，等着挨揍啊？

其他老光棍也各自有各自的问题，换句话说就是狗都嫌弃，陈招娣，我没说错吧？”

“问你话呢，少特么在这装死。”贾张氏这时也走了过来，照着陈招娣的脸就狠狠的踢了下去，陈招娣嗷一嗓子扑倒在地，张嘴吐了一颗后槽牙。

易中海刚要阻拦就听贾张氏说：“队长，我审讯的那个俘虏全撂了，这个陈家洼有大问题。

解放前陈来囍和陈来福带着他们村里人干过土匪，当时兵荒马乱的他们出去拦路抢劫又都蒙着面，被抢的最后也都被他们杀了，也就没人知道他们干的那些事儿，大家都以为鬼子干的。

后来鬼子投降了，他们就收手不干了，摇身一变又成了本本分分的老百姓，可是这人啊坏事做多了本性就改不了了。

这不知青来了他们又打了歪心思，大家也知道了就是逼迫知青嫁人，但你们不知道的是他们三大队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陈来囍陈来福是窜的。

他们兄弟俩最先这么干的，然后又纠结了三大队所有光棍逼迫他们队长书籍，理由都替他们找好了，不能断子绝孙嘛，这些知青都外地的，娶了就娶了，只要说吃不了苦跑了就行。

那些队长书籍跟那些光棍窦沾亲带故的，再加上村里老人哭天喊地的以祖宗说事，这些队长书籍心一软也就这么着了，毕竟这些知青才是外来人嘛。

还有一件事你们不知道吧，那就是陈来福逼迫女知青嫁人还得收这些老光棍钱，第一次叫初夜费，生完了再嫁也得收钱，这钱必须得交，不交就往后排队，这些钱呢他们兄弟俩一人一份。

除此之外，他们这个公社主任也有参与，这个主任倒不是为了这块八毛的钱，而是单纯为了知青中的漂亮姑娘，你们懂吧？

根据我审讯的这个俘虏交代每次三大队有新知青来陈家兄弟俩就会绑一个漂亮的送过去，对外交代就是吃不了苦，跑了。”

“什么？”易中海抠了抠耳朵不敢置信的看着贾张氏，这也太骇人听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