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阅看着林嘉怡的表情,摆摆手道:“没多大事儿,谁还敢对我动粗不成?”
林嘉怡摇摇头道:“我倒不担心这个,我担心的是……怎么说呢。
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
以前吧,我没往深处想,但几年前那事突然发生我想了很多。当家的,你说咱们救了那么多人,到底犯不犯忌讳?”
“犯忌讳又能怎样?”赵阅傲然一笑:“我问心无愧!再说了,咱救了那么多人,谁又能奈我何?”
“这倒也是。”林嘉怡收拾了一下心情站起来转移话题道:“那一会我也去吧,我也一个多月没看见紫韵了,诶,当家的,紫韵最近忙什么呢,我喊她去百货大楼都不去了。”
“这事儿啊。”赵阅古怪的笑了笑,“她最近迷上了设计,想设计衣服、裤子、鞋、包,然后托人给娄晓娥送去,让那些设计师们分析分析,她的设计能不能做成奢侈品卖。”
林嘉怡莞尔一笑:“我一会看看她设计出了啥。”
过了一会赵皓月和赵语曦则起来了,赵阅看着这大姑娘小儿子有些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再等年把他也是当爷爷的人了。
赵皓月被父亲看的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道:“爸,您愁啥?”
“……”赵阅一句瞅你咋地差点脱口而出,于是哼了一声问道:“还不能看看你?我问你,在学院里有没有看上的姑娘,要是有你就说,你爸我不在乎门当户对,咱趁早定下来,到了年纪你就结婚,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出来。”
赵皓月小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爸,我天天跟您后面,我有没有看上的人您还不清楚?”
“没有你就抓紧,要不然到时候有人登门要求定亲你可别怪我没给你自由恋爱的机会。”
说到这,赵阅又看向了大闺女,不过语气倒是和蔼了许多。
“语曦啊,你还小,别忙着谈恋爱啊,在单位要是有人向你表达倾慕和爱意你就义正言辞的拒了他,他要是敢纠缠就告诉我,你爸别的本事没有,让那小子转业到边疆养猪还是能的!”
噗嗤一声,赵语曦笑了:“爸,您就放心吧,我才多大啊,还没谈恋爱的打算,而且在单位谁都知道我爸是赵阅,谁敢追我啊?”
“没有啊,那就好。”赵阅松了口气,刚要继续往下说就回味过来了,“诶,不对啊,怎么你爸是赵阅就没人敢追你了?我怎么了,我不讲理?我吃人?这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哎呀爸,您就别问了,妈,我饿了,吃饭吧。”
“好,吃饭,老四,你快点,别磨叽了,小张,能盛饭了,孩子们都起来了。”
“诶,别走啊都,把这事给我讲清楚,凭什么听到我名就不敢追你,我有那么可怕吗,老四你出来,是不是你天天把你爸是赵阅挂嘴上,以至于让人误会我是个强势又不讲理的人?”
“爸,这事儿跟我无关,您去问王叔吧,现在军区都传遍了,您给王叔穿了头二十年小鞋,大家都知道您那心眼一丁点大,就凭这个谁敢追我姐啊,要是您看不上,真把人家发配养猪去咋整?”
“原来是老王啊,行啊,这老小子给我整这一套,这都小二十年了还不服我啊,老丫挺的,明天上班给我等着!”
……
到了四合院儿,众人还没去上班,见到赵阅带老婆女儿来了都出来打招呼。
赵阅也客客气气的和大家问好,然后让老婆孩子各忙各的就招呼许大茂、傻柱、易中海、贾东旭、刘海中、阎埠贵到自家跨院来。
这小跨院儿主屋近些年也没空着,赵阅让许子文搬了过来,谁让他家就恁一丁点大来着。
等人到齐了赵阅把烟掏出来散了一圈,然后神色凝重地道:“各位,量劫快结束了,这几天内就会有结果。”
“啊?要结束了?”易中海眼睛一亮,蹭一下子站了起来,结结巴巴道:“往后秩序就能恢复正常,咱们院里也不用背负那么多骂名了?”
他激动坏了,自从他们院里低调起来和他退休后,四九城里就流传一条传言。
说易中海之所以没自己儿子那是因为老天开眼,早就知道了易中海这人坏事做尽,逼迫那么多人家破人亡,所以就不给他孩子,让他断子绝孙。
还说人做事天在看,四合院儿这帮人以后都不得好死。
这些话气的易中海和院里人牙痒痒,但又无可奈何,因为四处都有说这些话的人,他们当着易中海他们的面儿唯唯诺诺,背后里唾沫飞溅。
你说易中海他们能怎么办?
有时候他晚上睡不着就在想:一个人默默做好事,却无人问津;而一旦做了一件坏事,所有人都会群起而攻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人们总是记不住善良,却对恶行如此敏感呢?
从50年代一直到如今,四合院儿每月都给福利院,敬老院捐钱,报纸上也经常报道,但社会上确无人提。
他们打了那么多年特务,维护了这么多年治安,抓了挺多小偷,人们也只觉得理所当然,得不到一个谢字,仿佛他们做这些是应该的。
然而他们前些年做的那些‘恶事’、‘坏事’,却被人们天天反复提及。见他们如恶狗。
为此易中海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何为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