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别说脏话。”
易中海见儿媳妇脸色变了连忙呵斥了一句傻大儿,然后看着好大孙深吸一口气道:“我们当时去打猴儿是有原因的,第一,猴儿欺人太甚!当时那种情况我们忍不住。
第二,那时候要院里穷,家家户户人挺多,但饭都快吃不起了。于是我们就想去拼一把,有幸不死,那回来了也能赚点奖励和荣誉,有了荣誉找工作那就简单了很多,街道办肯定把我们院里人排在前头,哪个单位要人直接推。
第三,如果当时我们不幸死在那了,那么回来也有补贴,逢年过节也能领点粮食五的,这样一来家里剩下的人也能好过点。
这第四……得,我们也不瞒你们了,我们就是冲着那些土特产去的,当时想的是多少带点回来,只要能带回来,那家家户户都得过好日子,简单来说就是穷闹得。
但是没想道这一下子带多了,咱院里日子一下子过好了。
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来,该你们了,讲讲吧,你们现在日子过得这么好为什么还要当民兵上战场?”
易中海说完就紧紧的盯着这帮大小伙子,试图看出他们真实的想法。
院里人也是如此,这事儿太大,他们想知道,是什么让这些大小伙子愿意放下安逸的生活,投身到这场生死未卜的战斗中去。
赵阅心里倒是猜到了几分,但有待确定。
林嘉怡、赵紫韵、苏娜,此时他们也顾不得担忧了,因为一大妈进来得知自家好大孙要上战场,一激动抽抽过去了。
她们掐人中的掐人中,倒水的倒水,拍背的拍背,好不容易才给弄醒。
也就是秦淮茹和贾张氏还有院里的不少妇女们都去买菜去了还没回来,这其中包括后面进来的这些人母亲,要是她们也在,大教室里还不知道乱成啥样。
过了片刻,没人讲话,阎埠贵笑了两声敲了敲桌子道:”说话呀,你们愿意上战场以自己的行动报效国家这是最光荣的事儿,我们之所以问你们就是想知道你们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来,棒梗,你一直是咱院里你们这一代领头的,你先说说吧。”
“行,那我先说说吧。”棒梗看了一下一直没啥表情的贾东旭,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们95号院,自打从抓特务、打猴儿起,直至风雨过后,阳光普照,咱院儿里的荣誉如同繁星,璀璨不息。
但这都是你们得到的荣誉,与我们何干?
如今,我们已长大成人,肩上自然扛起了传承这份荣耀与精神的使命,继续为国家贡献我们的热血与青春。
我深知,在座的长辈们或许会劝我们不必如此,认为我们院子因昔日的善举已足够安享太平。
但请允许我直言,我们不愿躺在你们的功劳簿上醉生梦死;更不愿让外界对我们有丝毫的轻视,说95号院的后代一代不如一代!
我们要用行动证明,95号爱国的精神,是永不熄灭的火焰,代代相传,生生不息。我们将以更加坚定的步伐,走在报效国家的道路上,用实际行动书写属于我们这一代人的辉煌篇章!
震耳欲聋的誓言回荡在大教室的每一个角落,随后是一片深沉的寂静,连空气都凝固了。
易中海,这位向来将荣誉视为生命的小老头,此时双手紧握成拳,嘴唇微微颤抖,激动的情绪难以自抑,泪水在不经意间滑落脸颊。
棒梗的话语如同重锤,深深击中了他的心房,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满足,甚至萌生出一种即便此刻离去亦无憾的悲壮之感。
而一旁的刘海中,眯着眼看讲台上并无自家孙子的身影,心中怒火骤起,犹如被点燃的干柴,瞬间熊熊燃烧。
他一生追求颜面,此刻却觉得颜面扫地,无地自容。愤怒之下,他瞪大双眼,宛如凶神恶煞,对大儿子投去凌厉的目光,伴随着一声低沉而威严的怒哼,誓要在回家后对这父子们进行血的教训,简直岂有此理!
阎埠贵,正在奋笔疾书,他觉得应该把棒梗这番话记录下来润色一番发表出去,让更多的人看看他们95号院儿的年轻一辈儿是多么的优秀!
傻柱,握紧的双拳慢慢的松开,脸色也柔和起来,他看着讲台上的抿着嘴一脸坚定的好大儿忽然有些感慨,原来原来时间已经悄然流逝,那个曾经跟在自己身后嬉戏打闹、天真无邪的小男孩,如今已经悄然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贾东旭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写满了纠结和挣扎。
就在刚才,他刚刚在跨院里与二大爷刘海中商量着要去找当初被他救下来的那些人帮忙。这些人现在已经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上,如果他们愿意出手相助,想要将棒梗等人的名字从名单上划去简直易如反掌。
然而,此刻的贾东旭却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之中。他不禁思考着,这样做是否真的正确?
刘光齐,他此时面无表情的坐在下方,刚刚自家老爷子那犹如地狱恶鬼狰狞的表情他看见了,也知道一会回去肯定会被骂教子无方,还得挨打。
但这些他不在乎,他现在想的是自家儿子怎么和棒梗他们差距那么大呢?
人家孩子想着继承荣誉报效祖国,自家的孩子想着:妈,您赶紧邮寄点好看衣服来。
难道当初他是酒后那啥,质量差?
赵紫韵,她叹了口气,掏出电话打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正端坐于会议室内,主持着一年一度的县级办公会议,对新年度的各项工作进行周密部署,神色凝重而专注。
此时,会议正进行到关键之处,却见自己的秘书小王手持电话,神色匆匆地闯入了会场,这一幕不禁让他眉头紧锁。
“小王,”许大茂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但又不失其应有的威严,“什么事非要现在进来,嗯?”
小王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歉意,但随即又转为急切,他深知手中的电话所承载的可能不是日常琐事,于是低声解释道:“书记,实在抱歉打扰到您,电话是夫人打过来的,她有要紧事需要您立刻拿主意。”
许大茂眉头一挑,媳妇打电话来了,那肯定是要事。
他迅速环顾会议室,向在座的众领导投去一抹饱含歉意的眼神,那眼神中既有对会议被打断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