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院长听到张倩这么利落的回答饶是心里已经肯定了,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张倩父母是谁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么?
他对张倩父母可是很重视的,这无关级别,他重视的是每年去总院进修的指标。
因为每年进修指标就这么多,可谓是狼多肉少,自己医院想多占名额那就得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自从张倩调过来后他也通过张父每年要了点额外名额。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舍近求远了,要是知道自己手底下医生正和赵阅儿子谈对象那还拐弯抹角找别人干啥?
让张倩打个电话回去不就行了吗,名额那还叫事?
想要多少没有?
要知道现在总院还挂在研究所下面呢,这进修名额?赵阅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
想到刚刚赵阅打电话过来的目的院长心里又一苦,请假的事情在电话里说了一遍后就询问张倩是不是要调走了。
张倩想都没想就开口道:“院长,这您就问错人了,我老公公打电话帮我请假肯定是让我回去商谈我和对象订婚结婚的事。
我对象您也知道是谁了,他会不会调走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是要随着他的,他去哪我去哪,我们以后总不能分居两地吧?”
这话说的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院长一听,觉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那如果真调走了,以后能不能看在曾经在这里工作过的份上,每年多帮医院争取一些进修名额呢?”院长试探性地问道。
张倩听后,略微思考了一下,回答道:“院长,这个我也说不好,看情况吧。”
回答的可谓是滴水不漏,她可不会瞎许诺什么。
院长听后也没再说什么,告诉她明早有军机飞四九城,让她早点去机场等着就行。
挂了电话,张倩见护士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显然刚刚的对话已经听见了。
张倩心情大好,站起来舒展了下完美的身姿,然后一边收拾病例一边促狭地说:“嗨嗨嗨,回神了嗨!”
“啊,噢!”护士立刻回神,语无伦次的说:“赵,赵连是赵大佬的儿子?”
“对,你别说出去啊,自己知道就行了。”
“我肯定不说,那你这次回去就订婚了?”
“大差不离吧。”
“天呐,张姐,按门当户对来说你家也不简单呐,原来大佬竟在我身边,怪不得您不担心王医生了!”
“嗨,低调低调。”
……
晚饭前夕,许大茂带着一身仆仆风尘归来,一踏入恭王府大门,便惊喜地发现自家儿子完好无损地站在门口,以最温暖的笑容迎接他的归来。
那一刻,许大茂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嘴角上扬,大牙都龇出来了。
“好,好样的!”他激动地拍着许子文的肩膀,眼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你给你爸我争光了,你知道吗,当我听完广播,跟班子成员说这个叫许子文的民兵是我儿子,同时还是人大高材生时候他们那羡慕的眼神,简直让我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你可给我长大脸了啊!”
许子文望着久违的父亲,心中亦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温暖。
待父亲的话语稍歇,他连忙拉着父亲往屋里走,动作麻利地拿盆、倒水、递上毛巾,整个过程中都不假他人之手,显得格外贴心。
待父亲收拾得清爽整洁后,许子文的眼眶微微泛红,上前抱住父亲,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爸,我想您了。”
这简单的五个字,蕴含着无尽的情感,承载了他对许大茂深深的思念与依赖。
对于许子文而言,这次父亲的离家确实太久了,久到让他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了与父亲分别的滋味。
他早就知道了自己是从福利院里抱来的,是这位慈爱的父亲用一罐罐奶粉和麦乳精滋养了他的幼年,赋予了他生命的色彩与温度,要是没有他,现在自己是死是活还不知道。
就算还活着,那可能天天吃好穿好用好,还上着大学吗?
这显然不可能,做梦都梦不到这种好事。
这份恩情,比山重,比海深,让他在每一个寂静的夜晚,都会默默地在心底许下誓言:定要以自己的努力和成就,回报这份比天高、比地厚的养育之恩。
如今,他终于可以给父亲长脸了,这让他的心里比吃了粑粑还甜。
许大茂目睹着儿子真情流露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眼眶不禁湿润,泪水在眼眶边缘徘徊,声音也微微颤抖:“哎呦,我的宝哎,爸心里头也是想你得紧啊!”
言罢,他情不自禁地转过身,双手紧紧环抱住许子文,仿佛要将这份思念与爱意全部融入这个温暖的怀抱之中,不愿再让彼此分开片刻。
见此情景,赵紫韵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知道这对父子俩之间深厚的感情,但是见不得俩人这副模样,于是没好气的说:“行了啊,别整的跟生死离别几十年没见似的,许大茂你也别宝来宝去的,我听不得这个。”
听到这话,许大茂和儿子相视一笑,又抱了一个才分开。
站在门口的赵阅,目睹了这一幕温馨而感人的画面,心中也不禁暗自点头,在他看来,这是人和家顺百事兴,富贵平安福满堂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