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棒梗还是被贾张氏拿鞋底子狠狠的抽了一顿,抽的他哇哇的。
而这次,贾张氏可真是铁了心,完全没有了往日对这个心头肉、好大孙的宠溺之情。只因这小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嘴里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直戳她心窝子。这可把她气得够呛,那张嘴皮子颤抖得如同得了面部神经麻痹,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再看秦淮茹,她原本也认为自己儿子胡说八道,刚想训他时候突然迟疑了下,因为她忽然觉得棒梗说的这死人生意还真能做,但是具体做什么,怎么做那就得讨论了。
于是她拉住婆婆道:“妈,您等会再打棒梗,我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这白事生意还真能做。”
“嗯?”贾张氏猛的一回头,三角眼一瞪,举着布鞋气喘吁吁地道:“怎么着,你也要跟我唱反调不成?是不是想把我气死了你来当这个家?”
“哎呀,妈,您想多了。”秦淮茹欲哭无泪,“您听我解释。”
“什么我想多了,我没想多,你也甭跟我解释,小赵有句话说的对,解释就是掩饰,你就是觉得我岁数大了,该死了,你好当这个家!”
贾张氏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有理,自家儿媳妇这是要反啊,于是气冲冲的对一旁傻不愣登站着的好大儿道:“东旭,你哑巴了?听没听到你妈说啥?你媳妇你还管不管?”
“啊,妈,您说啥?淮茹怎么了?”贾东旭回过神来挠挠头道:“我刚想了下,棒梗说的有些道理,这丧葬生意还真能做,例如我们可以开个厂,专门生产先进的冰棺、冰柜、火化炉卖给殡仪馆,火葬场。”
“嗯?生产这玩意卖?”
贾张氏听儿子也这么说鞋底子也放下来了,目光凶狠的瞟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秦淮茹和捂着大腚直蹦跶的好大孙,她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后老神在在的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说:“唔,那就说说你们的想法吧,但是别跟我提什么哭丧叫魂啊,要不然……”
话虽没说明但贾东旭他们公母俩都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好大儿棒梗榜样在那摆着呢。
贾东旭摇摇头说:“您可别被棒梗那些不着边际的想法给误导了。我真正想表达的是,在丧葬服务的领域里,确实有商机。
就拿我刚才提到的那个点子来说吧,前几天我和柱子深入交流了一番。
据他透露,如今全国多数县市还在沿用那种老式的火化炉,不仅耐火砖因频繁使用而损耗严重,而且焚烧效率极低,常常无法达到理想的焚烧效果,为了尽可能烧得干净些,不得不频繁用炉钩子伸进去上下翻,耗费大量的时间,结果一天下来也处理不了多少遗体。
这不就是我们潜在的商机所在吗?只要我们能够找人研发出性能优越的火化炉,既能节省时间,又能确保焚烧得彻底,让逝者得到应有的尊重与安宁,这样的产品,招收点能说会道,懂事的销售员,应该不难推销吧?还有那冰柜冰棺完全可以半卖半送嘛。”
贾张氏若有所思的问:”你说的懂事是指哪方面?”
“就您寻思的那方面。”贾东旭嘿嘿笑了两声,懂得都懂。
贾张氏考虑了一会表情有些挣扎,“可是,这种厂子是不是有些不体面?人家要么盖大宾馆要么全国盖仓库,咱们全国推销火化炉、大冰柜,这不得被院里人笑话?”
“这有什么被笑话的,谁敢说火化炉就没科技含量了?没科技含量想当初柱子那个老馆长能跑阅子单位请他们帮忙设计?而且咱们挣咱们的钱,有什么不体面的?咱挣这钱不寒颤不丢人。”贾东旭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