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永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月异常倒霉,先是上课时,桌子里的书都不翼而飞,然后去妓院听曲还被林夫子带着顾伯父抓个正着。
夫子在课堂上点人提问。抽到自己越来越频繁,而且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
纪玗这一个月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只要夫子提问自己答不出来,他必定先冷笑一声,然后淡定从容的说出答案。搞得赵修永这一个月过的特别憋屈。
纪玗晚上在房间里摸着自己打磨了一个月的发簪。他特地按照现代最常见的样式在,木簪的顶上打磨了一个镂空的祥云,看起来异常好看。
纪玗想到明天就又放月假了,他连忙提笔开始写道。
“卿卿见字如晤。一月不见所思更甚。今日落了雨,学舍院前的梨花都打落了不少。花落在梨树下也黯然神伤,我坐在月下也忧心忡忡。忧心女子年华易逝,忧心自己误你青春。”
纪玗写完又在第二页纸上写下这首自己记得不太清楚的诗词。
“雨打梨花深闭门,孤负青春,虚负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昼赏微云夜观星,醒也思卿,寐也思卿。”
写完之后,纪玗又耐心的等待墨迹干透,才小心的折叠放进信封。和簪子放到了一起。
第二天讲堂。
林夫子开口道“各位学子,前几日小玗给我提了个建议。说是要针对明年要会考的举人,开设一个特别辅导班。”
一说这话底下都一阵激动,特别是赵修永,他既担心自己和何大钱和、文立项分开。又担心自己进不去那个辅导班。
“我们暂时只定了十个名额。专门针对明年考贡士。所以我们提议按照考中举人的时间还有名次来选人。”林夫子又接着说道。
当初林夫子听到这个提议也很纠结,主要是现在这个班上已经全都是举人了。如果单独再找十个学子出来特地设个班,他怕别的学子有意见。
可是纪玗又说,如果有的学子自己天生不学好,还爱带坏别人呢!那个何大钱和立文项就是很好的例子。他们俩就是第100名踩线过,现在每日无所事事。还在班上打扰别的学子。
听到纪玗的解释,林夫子也觉得十分有道理,所以最后也没有犹豫立马就同意了。
听到林夫子的话,赵修永现在就更加忐忑了,因为比起纪玗三年前第一名中举的,自己这种才当上举人才刚满一年的学子,完全没有竞争力。
“那我开始念名字,念到名字的下个月学堂开学后,就直接去甲1号讲堂。”林夫子继续说道“纪玗……林云霄…………。”
眼见着夫子已经念了九人的名字还没到自己的赵修永开始慌了。
“这最后一人,我也确实不好斟酌。毕竟沈文雨和赵修永年龄相仿,又是同一年中举的。名次也都是前二十名。”林夫子有些为难的说道。
听到这话赵修永立马站了起来“夫子去年放榜之时,我明明19名,而沈文雨才20,按照说法这最后一个名额定当是我的。”
林云霄也不甘示弱的站起来“开玩笑,你们虽是同一年中举的,但是你去年已经十七,而沈兄才十六岁。”
林云霄在纪玗没来学舍之前,一直和沈文雨住在一起,两人的情谊也是匪浅,所以他当然是要为沈文雨说话的,沈文雨就是个闷葫芦,靠他自己解释的话,他半天都憋不出几个字。
听到两人的争执,林夫子也很为难,他这个月才去花楼抓到赵修永,所以他对赵修永的人品很怀疑,不然的话这个名额他也不会纠结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