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营帐内,凌乱的衣物散落一地。或许已经不能被称为衣服了,是一堆被撕碎的布料。
云迢迢感觉有一个温软的物体,正在往怀里钻。
昨天晚上,月光,碎衣,男人的靡靡之音。
一个个词汇涌入云迢迢的脑海里,她顿时吓得猛然一惊。
再睁开眼,看着怀里温软动人的少年。
云迢迢又忍不住打量了几眼,这是阿玗?
阿玗,怎么变漂亮了?
阿玗,不是女子吗?
可昨夜之人明明就是个男子?
自己对昨天晚上还有几分的满意……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云迢迢直接伸出了手,在被子里胡乱的摸着。
似乎摸到了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怀里的纪玗轻哼出声,似乎还有点难受。
她的一番动静总算是把纪玗给弄醒了。
“云迢迢,你大清早想干嘛?”
纪玗现在是腰酸背疼,说话的语气自然也不是很好。
看着纪玗精致的眉眼,白皙光滑的脸庞,再加上鲜艳欲滴的红唇,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美艳。
特别是鲜艳的红唇嘴角还带有一丝破溃之处,整个人看起来就更加诱惑了。
云迢迢就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整个人都有一瞬间失了神。
“看够了没有?”
纪玗企图用大声说话,来掩饰语气里的羞涩。
显然突如其来的出声,真的把云迢迢给唬住了。
云迢迢以为纪玗生气了。
询问的语气都小了几分:“阿玗是男子?”
这已经是很明显的事情了,可云迢迢还是要问一句,不然她总觉得这像是一场梦。
纪玗点头,喉间发出轻微的一声“嗯!”
“那昨晚……我……”
“我是不是……把你……”
“那个……那个……”
云迢迢断断续续的,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纪玗也拿不准她语气里的意思,究竟是害羞还是恼怒,亦或者是羞愧,总不会是想负责吧!
“云迢迢,讲话就讲清楚,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纪玗一边说话,一边从床上爬起来。
感觉腰酸背疼,整个身体都泛着酸痛。
还有云迢迢是狗吗?把自己全身咬的挠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肩膀上甚至还有几条划痕。
看着纪玗不着寸缕的站在自己面前,云迢迢脸色再一次红的不成样子。
她连忙转过身去,声音也小了几分,明显的底气不足:“我碰了你,我就要对你负责的。”
纪玗想了想,最后义正言辞的说道:“云迢迢,我只做正夫,并且迎了我进门就不能再纳侧夫了,连通房都不能要。你做得到吗?”
纪玗一边说着,一边找了套干净的衣服换上。
“这……”云迢迢就犹豫了一秒钟。
纪玗系好了最后一根丝带,轻笑道:“不能承诺的话,就不要轻易开口说娶我。”
“娶我不是这么容易的。”
说话间,纪玗已经束起了长发,往武器营走了过去。
云迢迢看着他丝毫不留恋的模样,心里似乎有些难过是怎么回事。
明明占便宜的是自己啊!怎么现在反过来觉得自己被嫖了呢!!
“其实我刚才想说的是。这事要同家里商量一下的,也不是不行。你咋不听我话说完就走了勒。”
云迢迢小声碎碎念着,可惜纪玗听不到她的解释了。
云迢迢下午难得没有训练,她现在武器营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只能偷偷摸摸的探头探脑的朝着里面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