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其实很爱逃跑的凤后,为了他甚至多年未曾再立后。所以连带着也十分疼爱凤后留下来唯一的女儿。
郑丞相也是个官场老手,很快就懂了女皇的意思。无非就是女皇不能光明正大的给太女培养势力,所以这门亲事还得自己主动求。
郑丞相想了想,主动求就主动求吧!好歹把外孙留在了京城,若是真的嫁到边关去,她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臣斗胆为外孙求一门婚事。臣年事已高,只希望能亲眼见到小初成家。愿皇上给臣外孙指一门好亲事。”
皇上“哈哈哈”连着笑了三声,语气颇为满意:“时锦这孩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人品也是没话说,今日就拟旨赐婚吧!”
微光时锦和郑丞相连忙跪下行礼谢恩。
女皇对这个结果也是很满意。
就是贵夫那边的几个党羽气的咬牙,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女皇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又接着问道:“你刚才不是说去边关找一位旧人,找到了吗?”
时锦连忙跪下行礼:“回禀女皇,这就是儿臣要向您禀报的第二件事。请母皇先原谅我的逾矩之罪。”
当初凤后逃离京城,年轻的女皇曾下令,谁都不能去找他,要等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回来。
“说吧!朕恕你无罪。”
有了这句话,时锦这才敢纪玗禀报。
“我找到纪亦之了。”
因为当初凤后逃跑之后,女皇就废除了他的后位,虽然后来没有再立凤后。但如今的时锦是皇太女,她可不敢在朝堂上喊爹爹或者是别的称呼。
她也怕被那群人抓住把柄。
听到纪亦之三个字。女皇脑袋里的那根绷紧了很多年的弦,似乎在这一刻突然断了。
无数的回忆涌上心头,最后只颤颤巍巍的问出了一句:“他人呢?为什么都回来了,为什么还躲着不肯见我?”
此时的帝王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岁。听到他的名字,就连往常的自称都习惯性的改成了我。
底下的群臣也开始慌了。毕竟那个男人回来了,就说明皇贵夫永远当不上凤后,他们七皇女永远不会是嫡系。
时锦微微的叹了口气,语气低沉:“他死了,死了快十年了。”
听到死了两个字,好几个朝臣明显的松了口气。还有几个朝臣年轻的时候爱慕过纪亦之,也忍不住惋惜叹气。
年近中旬的帝王似乎不肯相信,喃喃低语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亦之这人最爱惜自己的性命了,怎么会死了呢!肯定是他躲着不肯见我,才让你来骗人的。”
女皇似乎被这个理由说服了,一个劲的继续说道:“我昨日还听说你带了个男子回府,是不是亦之。肯定是他让你来骗人的。”
时锦跪的身子笔挺,语气里似乎也带着伤感:“我带回来的那是皇弟啊!纪亦之他死了,尸骨我都带回来了。”
高台上的帝王,最后只喃喃说了句:“我都忘了他还带走了一个……朕乏了,今日就散朝吧!”
“那母皇要见见他吗?当初虽然凤后私自出逃有错,可尚在襁褓中的皇弟没有错啊!更何况这些年他一个人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
“朕乏了,稍后再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