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玗戴上面具,朝着魏宴初做了个鬼脸。因为面具是半边,所以只遮住了上半张脸。
纪玗吐舌头的可爱模样,倒是逗得魏宴初一乐。
后面魏宴初的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两人又是吃东西,又是看烟火。
最后在一个杂耍的摊前停了下来。
看着杂耍的人惟妙惟肖,精彩绝伦的表演,两人都目不转睛的看了起来。
纪玗看的入了神,回过头来身边却不见魏宴初的身影了。
“宴初……宴初。”纪玗着急的大声呼喊。
今日出门,因为过节的原因两人好心的给小厮放了假。毕竟临安城的治安一直都很好。
此时纪玗也有些慌乱了,从刚才来的路上一路往回找。
街道上的人群本来就有些拥挤,纪玗一个不察就和面前的人撞了个满怀。
手中的兔子灯也随即掉落在地上,摔出了一个破洞。
面前的少女连忙蹲下捡起灯笼,起身给纪玗递灯笼的时候,看到来人的样貌,纪玗惊讶的连连后退。
“你的东西。”云迢迢的声音不再似记忆里那般清脆,反而带着嘶哑低沉。
纪玗戴着面具,又一直低着头,似乎要把下半张脸藏进衣服里。
小心翼翼的接过她递过来的花灯,压低声音说了句:“谢谢。”
“小玗,小玗。”远处传来了魏宴初的呼唤。
云迢迢似乎察觉到什么似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喊人的魏宴初。
看来她对纪玗的名字还是一如既往的很敏感。
纪玗怕再待下去就要露馅了,招呼都不打就连忙转头离开。
云迢迢拦住纪玗不肯让他走:“我还没赔你花灯的钱呢!”
纪玗下意识的就开口拒绝:“不用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说完这句话,纪玗连忙就拉着魏宴初跑开了。
云迢迢后知后觉像是反应过来了,追着纪玗逃走的地方寻找着。
一直找到了半夜,街上游玩的人都已经散了。
云迢迢才跌坐在地,喃喃自语:“我怎么这样傻,连你的声音都没有认出来。”
“阿玗是在躲着我吗?所以是再也不想看见我了吗?”
云迢迢回想起纪玗躲闪的眼神,和下意识的后退。她几乎就可以确定刚才的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年。
云迢迢挣扎的起身,开始鼓励自己。
“阿玗喜欢江南,所以才会留在临安城定居。只要我留在这里,总有一天能找到你的。”
逍遥山庄。
纪玗和魏宴初落荒而逃,一路担惊受怕的跑回了山庄。
而时锦刚好事情也办完回来了。
魏宴初看到时锦,激动的一把抱了上去:“太女殿下,你可让人担惊受怕好久了。”
纪玗看到两人腻腻歪歪的模样,也不敢继续打扰就想着回房休息算了。
“小玗,我们明天回京,母皇已经传信在催了。”
纪玗点了点头,他今天撞见了云迢迢,还想着赶快离开这里呢!
刚好和皇姐的想法不谋而合。
第二日,纪玗就坐着马车赶回了京城。
而云迢迢也开始在临安城开始了,她漫无目的的寻人之旅。
回去的一路上顺风顺水,比来的时候还少花费了一天路程。
几人到达京城的时候,云遥遥已经回了漠北。
本来云遥遥此次进京,早就成为了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可因为擅自阻拦太女轿辇一事,被女皇教训了一顿。
加上各路官员往她那边塞男子,全部被退了回来,导致没有一个官员愿意同她深交。
回京后,纪玗又过上了米虫的生活。
每日逗逗孩子吃饭睡觉,其余时间他还破天荒的迷上了各种乐器。
时锦就给他塞了各种乐师进府。纪玗从古琴到琵琶,再到笛子和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