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头是青女第一次见到萤灯,所有的事情都从这里展开。
但是最重要的人物,既不是青女也不是萤灯,而是那个从马河身体里取出的婴儿。
“那真的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婴儿,全身绿油油的,带着致命的病菌,但是一息尚存,怎么样也不肯死去。”
青女的幻雾不能维持多久,萤灯早早就把婴儿放进了罐头,等白色的雾气消散了,她才发现他还有生命迹象。
只是萤灯并不能给他正常婴儿的待遇,反正罐头里有生命所需的营养物质,就一直养在罐头里了。
大小海马都来看过这个婴儿,或许是因为血缘关系,看见他异于常人的模样,并没有表现出厌恶之情。
小海马还非常期待的问,“灯姐姐我可以抱抱弟弟吗?”
没有等萤灯出声,大海马就和小海马说,“不可以,他得了很严重的病,碰到他,你也会生病的。”
为了不让小海马有过于天真的幻想,大海马将婴儿的病形容成绝症,让他不要想着把希望放在萤灯上。
萤灯还是第一次看见给医生推托责任的人,虽然这也不是她的责任就是了。
按照先前的约定,这个婴儿已经完全属于她了,不管怎么对待都是她的事。
小海马还把他叫做弟弟,这一行为其实是不妥当的,但是萤灯没有纠正他。
萤灯不喜欢没有治好一个人就被他的家人朋友埋怨,大海马这样的做法,稍微提高了一点她的好感度。
没有人给婴儿取名字,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死了,有了名字就容易滋生感情。
萤灯越是研究,越觉得奇怪,这孩子的病不是普通的病,更像一种诅咒,由血脉传递的诅咒。
因为萤灯把婴儿治好之后,他又重新患上了那种病。
他不可能有机会从外部染上病菌,只能是自身原因。
萤灯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这个孩子的血脉有三方,不是远亲之类的,都是直系。
也就意味着,这个孩子是由三个人共同孕育的,这是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发现,也许和他的病有关。
“我虽然听过有些地方很混乱,一母同胞的两个孩子可能有两个不同的父亲,但是一个孩子,真是奇妙。”
萤灯的脸上闪烁出奇异的色彩,像是什么疯狂的科学家,青女很怀疑婴儿是不是被她切片了。
当然并没有,萤灯只是向大海马打听了孩子母亲的事情,他找不到,但是萤灯凭借着自身在当地的威望找到了。
女海马在金钱的诱惑下向萤灯讲了一个故事,萤灯不想在故事里讲故事,还是一个带有颜色的故事,于是她只说。
“西海里有怪物,而这个怪物就是婴儿的另一个父亲。”
当这件事和西海扯上关系,萤灯就有了空前的热情,这不仅仅是因为青女。
解决西海的瘟疫是每一个医生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原本萤灯还要再沉淀几年再尝试研究。
如今有了机会,她当即就决定去西海,最初没有想到这一去要去这么久,就没有留下任何的信息。
萤灯肯定要带着婴儿一起去的,海马一家经过一番艰难的抉择,也表示要和萤灯的一起去。
萤灯知道他们是怕她走了后,没了庇佑,被其他人吞吃入腹,于是表示可以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
但是他们说,没有萤灯,他们本来就活不下去,与其让萤灯一个人去冒险,不如一起去。
况且他们也放不下,那个怎么样都不愿意死掉的婴儿,就算是在最贫穷的地方,他们也没有见过生命力这么顽强的小家伙。
果然,感情是一种奇怪的东西,萤灯无法理解,他们与他待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如她多。
“我们一起上路了,或许我不应该带他们一起走的,但是如果不带,又会是另一种变化了,他们是拯救西海的英雄。”
青女听到这句话已经隐隐猜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了,毕竟回来的只有萤灯一个人。
老实说,青女其实已经想不起来海马一家到底长什么样子了,这只是她赶路中的一个小插曲。
倒是那一句话,“我爸爸难产了”,她还记的非常清楚,当时是那么的惊愕与哭笑不得。
这样一想心中确实泛起了淡淡的波澜,但是并不足以构成悲伤,悲伤是个沉重的词,或者小飞象死了她会很伤心。
可实际上她也不知道会不会,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浓烈的负面情绪,所有外显的不一定为真实。
青女徒手捏杯,给萤灯来了杯净水,这本就是净化之力的一种运用 ,贝族很意愿将方法交给她。
萤灯喝了一口净水,清爽的凉意带走了一些负面情绪,她接着讲述进入西海之后的事。
略过前期探索和准备材料不提,萤灯确实找到了女海马所说的那个怪物,或者说是怪物找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