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婉拒了白鸟门其他人的逛街邀请,青女带上帷帽就独自出门了。
衙门的仵作房里用白布盖着几具尸体,因为死了几天了散发着阵阵恶臭。
“大人就是这里。”青城知府白胖的脸上露出谄媚的笑。
他虽然不知道这位是谁,但是有巡使令牌在手,就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
要不是这案件实在棘手,像是江湖人所为,他也不用联系这位大人。
光天化日之下这巡使带了一个面具,没有露出真容,一声黑色劲装,腰间别了一对短剑。
仵作适时掀开一具尸体的白布,他特意选了一具表象最为完好的,免得对方看了倒胃口。
但即使是最为完好的尸体,被吸干血液的样子也甚是恐怖。
或许是干尸的原因,倒是没有蝇蛆之流在肉体上穿梭,不过米粒似的黑色小虫爬过是在所难免的。
一身的肌肤像是薄薄的黄纸一样贴在骨头上,比起赤裸裸的白骨,还有着人形的尸体显然更让人接受不了。
跟在知府后面的小衙役想到了闹饥荒时的老人,大腿几乎和手臂一样粗,肋骨的形状根根分明。
巡使带上手套也不矫情直接上手摸,伤口在脖子上,血肉泛白的一块,像是被动物撕咬了一样。
又听了仵作的话加上翻过调查的卷宗,巡使心中有了猜测,必然是某种需要血液的邪道功法。
至于剥下的脸皮,他一时半会儿没想明白,也许是收藏也不一定,邪门歪道就是变态。
再回到功法这块,老实说要血液的功法还不是一般的多,真不知道创造人怎么想的。
可能是要营造血腥恐怖一定是坏人的氛围,又接受不了吃人肉就改为吸血,巡使心思飘了一下。
首先排除寒冰神掌,虽然这武功需要吸血来缓解寒毒造成的痛苦,但是一来这门武功失传了,最近也没听到再现世的消息,二来修习这门功法者牙齿会发生异变,受害者脖子上应该只有两个血洞,而不是这般粗鲁。
然后去掉一个浴血不老功,这门功法对血质的要求极为严格,需要是新鲜的处子血,还要是从手腕上流出的。
巡使心中划过许多武功,只捡了点零碎与知府等人听,免得场面尴尬就他一个人在仵作房里当沉思者。
这零星的知识也算得上是江湖秘闻了,听得众人眼睛连连放光,脸上却又是一片害怕之色。
这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多的邪道武功,太残忍了,还有吗?
“综上所述,我觉得是修炼......”
还没等巡使说完,就有一个衙役进来,表示有人要提供此案的线索。
巡使一愣也没再说下去,而是想听听这线索,万一与他的推断冲突了还能改正。
这可苦了正听得起劲的小衙役,你倒是说修炼的什么啊?
可他也不敢多嘴,一张苦瓜脸跟着走了。
这小衙役还是个关系户,知府看他这样子就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把,小声道,“严肃,威武”。
巡使耳聪目明发现了两人间的小动作,微微一笑,江湖太远,生活很近。
因为只是提供线索,又不是审犯人,几人来到了偏厅,一位白衣女子已经在那等候了。
没有第一时间就诚惶诚恐的行礼,知府一眼就判断出对方是个江湖人士。
江湖人士他打过不少交道自有一套准则,没有摆官威,而是和气的开口。
“这位女侠,我就是这青城的知府金天青,不知关于少女失血剥脸案,女侠有什么线索。”
“要是能早日解决这桩案子,于民于国都是大好事,女侠做出的贡献我们一定张榜公示。”
青女见到进来的几人,第一眼注意到的自然是一身黑衣还带着面具的巡使。
这巡使脚步轻盈是习武之人,露出的肌肤是罕见的古铜色,让她想到了一个人。
就算有着帷帽的遮挡,巡视也察觉到了青女的视线,不过也就是停顿了一瞬。
在衙门里见到这么一个藏头露尾的家伙,被看上两眼也不奇怪。
巡视自嘲,无意中把青女也给地图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