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也明白,自己奈何不了刘厂长,还容易给人留下桀骜不驯的印象。
“等等!”杨厂长又叫住了张衍。
“这喜糖拿都拿来了,还打算拿走?”
“哦!我忘了,厂长您吃喜糖!”张衍赶紧把一大袋奶糖都递给杨厂长。
“好了,你回去上班吧!喜糖一会我帮你发给大家。”杨厂长和蔼的笑着,让张衍离开。
张衍走了之后,杨厂长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刘厂长。
“老刘,来我办公室,咱俩聊一聊。”杨厂长笑容灿烂的拉着老刘进了办公室。
亲自给刘厂长泡了一杯茶。
“老刘啊!今天的事,可不像你一贯的作风。
处理个职工,怎么还被人家给抓住了把柄?
你看看,这事弄得,多被动?”杨厂长很亲热的坐到刘厂长身边,笑着说道。
“唉!让您见笑了。
本来就是打算敲打敲打他,谁知道这小子,嘴皮子这么溜。”刘厂长有些晦气的说道。
“呵呵,老刘啊!
你这是犯了经验主义错误,你以为他是车间里的那些工人啊?没什么文化,也没多少见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人家可是军医转业,在部队里见惯了生死。
你摆明了车马要找人家麻烦,人家还会和你留情面?
医务室里,老梁头年龄大了,基本上就是在等退休,可以说整个医务室,就靠这小子撑着。
把他赶走了,咱们轧钢厂的医院可就真成了笑话,我出去没面子,你这个副厂长就有面子?”杨厂长语重心长的说道。
“厂长,我知道今天这是赖我,脑子一热,说了几句没过脑子的话,被这小子给抓住了话柄。”刘厂长也是能屈能伸,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这会也反应过来了,自己面对的不是没有文化的大老粗。
“你想收拾他,我绝对不会拦着。
但是。
有个前提,就是不能把人给我逼走了。
当然了,你老刘要是有本事,给我弄十个八个的医生过来,把红星医院撑起来。
你怎么收拾他,我都没意见。”杨厂长不软不硬的敲打了刘厂长一句。
“我明白,您放心吧!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刘厂长自然听出了杨厂长的敲打,压下心头的火,笑着承诺道。
“那就好!
我可告诉你,这小子的医术还是很厉害的,我的腰疼,给我治好了。
听说,保卫处老白的老寒腰,也是他给治的。
昨天见到老白,那脸上的喜气,怎么都遮掩不住,看样子是有效果。”杨厂长又好像拉家常似的,给刘厂长提着醒。
意思是,你找医术来顶替张衍不要紧,但是不能给我找像你侄子那样的歪瓜裂枣。
聪明人说话,从来不需要说的太透彻。
张衍回到医务室之后,找到老梁头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和他简单说了一遍。
张衍不是找老梁头告状,只是告诉他情况,以便刘厂长找上门的时候,不至于一无所知。
说完之后,张衍就回到办公室继续看书学习。
结了婚,更要抓紧时间学习。
只是,这一上午,病人不断,张衍只能一次次的被打断。
“大夫,我孙子感冒了,有些发烧,吃什么吐什么,您给看看。”一个大妈抱着三四岁的孙子来到医务室。
刘医生走了,现在内科的病人也都归他管,还都是一些感冒发烧,拉肚子之类的小病。
这些病人,来基本上就是为了打个针,或者拿点药。
医务室对职工以及职工家属即便是不能报销的,也有优惠。
所以,小病小灾拿药什么的,都喜欢来医务室。
“我看一下!”张衍微笑着说道。
伸手拉过小男孩的胳膊,给他号了一下脉。
“小朋友,张开嘴,让叔叔看一下你的舌头。”号完脉,张衍又轻声细语的对小男孩说道。
张衍看了一眼舌苔,心里对小男孩的病症有了诊断。
“他这是外感风邪,邪束肌表,营卫失和,湿浊中阻,气机不利,故胸脘满闷,导致的发热恶寒,头身疼痛,伴有呕吐。”
“大夫,您说的这个,我听不懂。您看给吃点什么药。”张衍的话,大妈听的云里雾里的,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大妈,这个病啊!不用吃药,我给孩子推拿一下,晚上就能好。”
“推拿一下就能好?”大妈将信将疑道。
“推拿完,半个小时之内,就会退烧,一个小时之后,孩子就会喊饿。”张衍非常自信的说道。
中医正骨里面就包含了推拿,以及小儿推拿。
小儿推拿治疗风寒感冒,很有疗效,主要是通过对经络和穴位的刺激,激发人体的潜能,来抵抗风邪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