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赵胜利端着煎好的药走过来。
“大哥,把这个药喝了吧!厕所在那边!”张衍很细心的给他指了一下厕所。
李国华喝完药,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就感觉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赶紧捂着肚子跑向厕所。
“张哥!您真是太神了!”赵胜利和钱红英都崇拜的看着张衍。
真是太准了,这刚喝完药,十分钟,真的开始拉肚子了。
“大实痛者,积邪不去,则下利不能止。
其实,一开始他拉肚子,如果不吃药,可能早就好了。
结果他盲目的自己给自己开药,不仅没有治好病。
反而导致邪毒淤积在肚子里,所以才会有积邪不去,则下利不能止。
他舌质绛苔黄。
厚苔是由胃气兼夹湿浊、痰浊、食浊等熏蒸,积滞舌面所致,说明疾病在里,病情较重,多主邪盛入里,或内有痰饮食积。
黄苔多主热证、里证。
因为热邪淤积,体内热结,所以,他一边是拉肚子,一边又有干燥,排便困难的症状。
我以桂枝加大黄汤给他用药,大黄汤可以泄去热邪结症。
这就是《伤寒论》说:本太阳病,医反下之。大实痛者,桂枝加大黄汤主之。”张衍很耐心的给赵胜利和钱红英分析着李国华的病情,以及治疗的原则。
张衍的话,赵胜利和钱红英听的云里雾里的,一点都没听懂,只是感觉莫名的厉害。
“张哥,这个人真倒霉,一副药就能好的病,愣是拖了一年多。”赵胜利感慨道。
“都说庸医害死人,其实,很多时候,是病人把自己给害死的。”张衍无奈的摇摇头。
当医生的最怕就是遇到这种自以为是的病人。
他们总是用自己的经验,用自己的认知去挑战医生的专业。
说话间,李国华回来了,此时的李国华和之前,完全是两个状态。
原来眉宇间带着一股焦躁忧虑,现在眉宇完全舒展开来,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
一进办公室,就直接抓住张衍的手,“大夫,谢谢!谢谢你!”
说话间,忍不住哽咽起来。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体内的热邪已去。
你自己应该能够感觉到,那种通透舒畅感。
另外两剂药,我让护士给你装到了一个瓶子里,你中午热一热喝一半。
剩下一半,晚上喝。
然后另外两副药,和今天的一样,分三次喝完。
喝完这两副药之后,你的病就好了。”张衍任由李国华握着他的手,笑着安慰道。
“谢谢您!”李国华再次冲张衍鞠了一躬。
拿着张衍给他开的病假条,又到药剂室拿了药,满心欢喜的往车间走去。
送走李国华,张衍赶紧跑出去洗手。
刚刚张衍为了照顾李国华的情绪,硬是忍着,让他用上完厕所没有洗的手抓着自己的手。
看着张衍忙着打肥皂洗手,赵胜利和钱红英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还笑,我刚刚说的话,你们听懂了几个字?
还不抓紧时间看书?”张衍瞪了他们一眼。
张衍也回到座位上,继续看书学习。
刚刚张衍能够准确诊断李国华的病症,并且能够自信的说出药到病除四个字。
靠的就是《伤寒杂病论》以及张仲景的从医经验。
《伤寒杂病论》和《黄帝内经.素问》一样,都是经方派的理论基础,后世很多医学理论,医学经方,都是在这两本经典医学巨着的基础上发展出来的。
所以说,张仲景的医学经验对他太重要了。
张衍迫不及待的想要完成二刷,三刷,四刷甚至五刷。
就好像,后世那些书虫一样,看到一本好书,恨不得不吃不睡,也要一口气读完。
张衍现在就是这个心情。
他甚至都有些后悔,早知道不结婚了,影响他晚上看书学习。
如果不结婚,他就可以看书到天亮。
“小张,学习呢?”杨厂长带着一个三十多岁气质不凡的少妇走了进来。
女人这个年纪,正是女人一生中最好的时候,像只熟透的水蜜桃。
自带一种熟妇气质,对那些未婚小青年的诱惑力非常大。
“杨厂长来了,这会没有病人,学习一下。”张衍连忙站起来。
“这位是石区长的爱人叶处长,你给叶处长介绍一下石区长的病情。”
“好的厂长!”张衍点点头,然后看了赵胜利和钱红英一眼。
两个人赶紧出了办公室,顺手把门关上。
“叶处长,昨天石区长到西城医院看病,说是肚子疼,疼了有半年的时间。
经过检查,我发现石区长,脉象紧略偏弦,左关沉弱,右关弱,舌质淡红略偏暗,有齿痕,手足冷,舌苔薄略厚。
因此断定石区长为脾胃虚弱不运,升降失调症。”张衍不知道叶处长是什么处长,只能尽可能详细的介绍病情。
“小张,你说的这些我们听不懂,你直接说我们能够听懂的结果吧。”杨厂长打断张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