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造成很多企业，尤其是像供销社这样的商业单位，往往都是在赔钱经营。

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反正现在都是国有制，有国家兜底，大家都不怕。

八十年代之后，大量的企业接连破产，其实，就是这个时候埋下的祸根。

见两个人达成共识，张衍也不插话，迈步走进食堂。

食堂除了每天固定供应的饭菜之外，病号饭是可以点餐的。

毕竟，每一个病号因为病情不一样，需要的病号饭也各不一样，有的需要清淡一点，有的需要营养丰盛的。

还有就是像孕妇的孕妇餐，也有不一样的讲究。

“院长，今年的药酒还泡不泡啊？”饭桌上，纪凯文开口问道。

时缙云一听这话，也竖起耳朵听着。

今天老梁头又去看胡老太太了，吃饭的就他们三个。

“看厂里的安排吧！今年这种情况，就算是泡，估计也不会泡那么多！

你们要是有需要，自己想办法弄高度酒来，我让制药厂那边给你们泡一点。”张衍笑着说道。

“老纪，院长都说了，你路子广，看看从那儿弄点酒回来，多少泡一点，过节的时候，也有东西拿得出手。”不等纪凯文说话，时缙云抢先说道。

“时大姐，我倒是想，可是您也知道，如今粮食供应紧张，各个酒厂都在缩减产量。

我这边也不好弄。

这不想着，要是厂里有安排的话，我们也跟着沾个光。”纪凯文苦笑道。

“老纪，你就别打厂里的注意了，厂里就算有安排，那也不会太多，厂领导都不够分的。

还得是你想办法，不好弄，不代表不能弄。”时缙云堵着纪凯文的话说道。

如今，红星医院最出名的产品，不是那些治肝良药，也不是治感冒的散剂，更不是救心丸。

而是张衍泡制的虎潜酒。

红星轧钢厂的领导出去送礼，对方一看，没有虎潜酒，立马就会翻脸。

咋着，看不起我是吧？

你们厂的虎潜酒都不舍得拿一瓶。

所以，这两年每年开春和秋后，厂里都会要求张衍泡制一批虎潜酒。

存放三个月之后，正好可以拿出来喝。

张衍坐在那儿看着两个人演戏，也不吱声，默默的吃法。

窝窝头得使劲嚼，还得就着汤水才行。

不然，满嘴渣子，不好往下咽，那种感觉吃过的都知道。

偶尔吃几次，还挺好，可是天天吃，张衍也有点咽不下去。

可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再不好吃，再难以下咽，也得硬着头皮吃。

艰难咽下嘴里的窝窝头，张衍喝了两口水，才开口说道：“老纪，明天让温有良做窝窝头的时候，里面躲掺一点地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