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心里仇恨被化解了一丝，经过一夜的洗礼，此刻苏若涵已经是布满了笑容。

“夜，昨夜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回去了吧？等咱们到了京城，会看到柳含旭什么样的脸？”

似乎是在看着风景，苏若涵脑袋趴在车窗之上，模样很是雅致。

宫溟夜伸手捋了捋她鬓角凌乱的发丝，笑得有着一丝阴暗。

“等看见了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让你失望的！”

“嗯！”她点头，笑意妍妍：“对父皇下手的人死了，对兄弟们下手的人死了，现在，就只剩下那幕后主使了，突然间不怎么想杀她了！想看她整日活在我的阴影之中！那种折磨，或许比杀了她更过瘾！”

“那就不杀了，让她整日活在……”

“那怎么行？”她依旧笑着，却始终带着莫须有的寒意。

“折磨是要有的，命也是要偿的！还可以让她逍遥一阵子！那宫寒轩不是还要封那个柳如烟为皇后吗？真不知道那大典之上死了太后会让宫寒轩如何失魂落魄！父皇死了毫无感觉，我就是想看看他母后死了他会有什么反应！”

脸上的明媚笑容变成了阴暗，宫溟夜望着她眼角的阴寒之光蹙了蹙眉，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

“据说是封贵妃，不是皇后。”

“贵妃也好，皇后也罢，关我什么事？安分守己最好，要是暗中再使什么绊子，我就让宫寒轩体会一下母后死了再死了心爱之人的感觉！”

苏若涵眼中那种憎恶之情让宫溟夜到了嗓子眼的话都给憋了回去！

想来在她心里，早就将宫寒轩归类到了敌人的行列！

突然想起那日在灯会初见，苏若涵对他还满是欣赏，再看如今……

真是世事难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