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柳氏这次来行刺自己就没打算活着离开，她是用生命在给苏飞雪报仇。

可是，苏飞雪配吗？

那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即便她还活着，知道柳氏是为了她牺牲，恐怕也只会觉得理所应当，就该如此吧。

不得不说，柳氏是一个好母亲，可是……她不是一个好人。

如果她安安稳稳，或许可以好好的过完这一生。

可是她满腹算计，不甘于现状，人心不足蛇吞象，最终的苦果也只能她受了。

如今丧女之痛也是她该受的。

“柳晴，你真的觉得顾飞雪是被我害死的？”苏云晚冷笑了一声。

“不是你还能有谁，飞雪发生的事情已经告诉我了，你真是个恶毒的人！”

没错，苏飞雪被辱后托人联系到柳氏，将苏云晚如何陷害自己又找了人如何侮辱自己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柳氏。

不过她却没有告诉柳氏自己的计划，毕竟苏飞雪谁也不相信了。

看着柳氏言之凿凿的说着，苏云晚猜测苏飞雪将那些事情都告诉柳氏了，所以苏飞雪死了，柳氏觉得是自己逼着苏飞雪走上了绝路。

这些事情都不是苏云晚做的，苏云晚只是默默看着事情按照顾婉莹的设计去发展而已。

不过现在苏飞雪死了，顾婉莹又打死都不承认，苏云晚的解释也是苍白的。

何况她也不需要解释。

这件事情已经翻篇了。

“顾飞雪落到如此下场难道不是你的失责吗？如果从小你就好好引导她，而不是让她整天做些不切实际的梦，她会落到如此下场？顾飞雪的死和本王妃没有任何关系，反倒是你今天行刺本王妃，你可知何罪！”

柳氏怎么会相信苏云晚的话，可是现在苏飞雪已经死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不过就是死，我女儿都已经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苏云晚，你杀了我吧！”她就可以去见她的飞雪了。

柳氏说着将头抬起来，闭上了眼睛。

“王妃？”一旁的高远手握着剑柄，朝着苏云晚看了一眼。

苏云晚摇头，然后带着人离开。

没等等到脖子上的疼痛，柳氏睁开了眼睛回头，却看见苏云晚乘着马车离开。

她没有杀自己？她为什么不杀了自己！

柳氏满眼诧异。

同样，马车上的兰香也很是不解，“小姐，就这样放过柳氏了？”

柳氏这个贱人竟然不分黑白刺杀小姐，这种行为乱剑砍死也不为过。

苏云晚摇了摇头，“她已经是死人了，又何须弄脏我们的手？”

“为……为什么？”兰香诧异，柳氏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

虽然血吐的有点多，可是刚才说话那么中气十足的，看起来不像濒死之人啊。

“因为……她眼里没有活着的欲望了。”苏云晚看了眼窗外，语气毫无波澜。

这是其一，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她不敢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