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曰:一枝梨花压海棠。
又有诗曰:春风数过玉门关。
还有诗曰:小楼昨夜又东风,云雨巫山数落红。
可惜大道之下,纵然是诗句也不得存于世上。
曾经就有过这样的古籍记载,其说:
大道之威实在太厉害,有写诗之人与大道对敌七次,七战七败,七败七战,对峙鏖战数个时辰之久。
最后,直接战的道心崩溃,灰头土脸,神魂黯然。
直到第八次,那修士决定使用删加大帝的帝术,删加帝术,才有了一线生机。
也好在,那修士已经有过同大道交战的经历,不然连一线生机都没有,因为道心会直接崩溃。
可饶是如此,他也只能侥幸在从大道手下逃脱,护不住他写下的诗。
只剩下他一人,于“隔壁老攀”的三亩地,守着孤寂的夜晚独唱:
我曾把完整的镜子打碎,夜晚的枕头全是眼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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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玄风明白,岁华荏苒球音信,人事凄凉有别离。
说白了,秦蛾若走,他与她便是今日一别,难在相见。
所幸,秦蛾最后留了下来,还当着他面说出了那些话。
这让顾玄风知道,秦蛾一切都是装的!
她……在欺骗自己。
甚至,还有可能继续欺骗下去。
所以他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他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会替秦蛾做选择。
他已经意识到,他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同一个暴怒的女人讲道理。
有错误就要改。
“哼,人,该强硬的时候就要强硬。”顾玄风哼哼唧唧。
他望着石林山岳外,火域依旧是紫色一片,充满着可怕的炙热。
他已经替秦蛾做了选择,趁她病,要她命。
现在,就只有一句话能表达顾玄风嚣张的内心,那就是:
老板,没虾啊!
“哼哼,再怎么欺骗自己,不还是要被我打回原形?”
顾玄风得意扬着下巴,拂过秦蛾的侧脸,揉着她的发丝。
道经曾言:孩子不打不成器,最好用棍子打,往死里打,这样就老实了。
此刻,顾玄风就践行着道经的教义。
现在,秦蛾就老实多了,你再给爷嚣张一下试试?打不死你!
秦蛾,感受着顾玄风手掌间的温度,根本不敢抬头。
她倒是反抗过,可是没有多大用。
这让她想起自己在弹奏琴时的轻拢慢捻抹复挑。
她其实到此刻都很懵逼。
不过很快她就不懵逼了,而是抬头狠狠的瞪着顾玄风。
“怎么了?”
顾玄风嘴唇贴在她的耳朵上,热乎乎的气息钻进她的耳朵。
“你说怎么了!你这是乘人之危。”
秦蛾轻咬着嘴唇,脸红跟煮熟的虾米一样,抓住顾玄风的手。
“哈哈,哪有,就是想抽根烟而已,是你当着我的乾坤戒了。”
顾玄风得意的笑着,立马搞了根锻体的仙烟就抽了起来。
谁说女子低头不见脚尖才是人间绝色?
明明是抬头也是一样。
书本误人,书本误人呐!
抽着炸天牌香烟,顾玄风甚至忍不住赋诗一首,开口就道。
“凭栏倚,吞云烟。
半入清风,半入喉。
清风亦染人间乐。”
顾玄风砸吧着嘴,马德,这时候写诗都感觉高大上了,感觉有什么特殊的加持一样,平白无故有种圣贤之风。
“你做错了诗,不应景,不该说凭栏倚。”
秦蛾下意识说道,她喜爱诗书,听到诗句是总会下意识去对出好坏。
“谁说的,你不就是栏珊吗?”顾玄风痞笑着,吞出一口仙烟。
“唰!”
秦蛾张了张小嘴,有些震惊,她想要辩驳,却是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于是,她的脸更红了。
“尽做一些烂诗,上次是,这次也是!”
秦蛾狠狠的一口咬在顾玄风肩膀上,似是要把他肩膀肉咬下来。
“哎呦,疼!”顾玄风立马龇牙咧嘴。
秦蛾却是不理会顾玄风,装的理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