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将你手掌毁了?”顾玄风眼角之中闪过一缕缕的煞气。
龙有逆鳞,触之则犯,他的家人中除了好大儿可以痛的死去活来,可以被到处被殴打外,其他人都不可以。
“大哥,是我去挑选坐骑,不小心被异兽咬……”
“还在编,这分明就是秘法道纹气息,怎么可能是异兽咬的!”
顾玄风呵斥他三弟,这说的话语简直牛头不对马嘴,之前说是修行秘术,现在又说是被异兽咬了。
“到底怎么回事?葬河宗有人伤你?”顾玄风沉声问道,他三弟手掌被毁,分明就是人为。
“没有,大哥,你别问了。”顾厉雨收回了手掌,不再言语。
“三弟,有什么事情说出来。”
顾玄风脸色愈发的凝重,在他印象里,三弟是最黏他的,学他话语,动作最多,也是最为活泼。
而他三弟,原本也是为了找寻他的踪迹才离开的顾家。
“老哥哥,这是怎么回事,你若是知道,便说说吧。”顾玄风见它三弟不肯说话,看向老族长。
老族长沉吟:“我不知。”
顾玄风再次将目光看向他三弟:“你是自己说,还是等我强行从你嘴中问出来?”
“大哥,我长大了,有些事我不想说,大哥你还是别问了。”顾厉雨闻言不得不说话。
“胡闹,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永远是小孩。”
顾玄风目光愈发的冷漠,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伤他三弟。
三弟的道侣,拥有着八荒大帝的血脉,包含老族长在内的许多人,也都有着八荒大帝的血脉。
爱屋及乌之下,在葬河宗居然还有人敢伤他三弟?
莫非,自己三弟迟暮之心,也与葬河宗的人有关?
如此一想,顾玄风眼睛愈发眯了起来,想到了太多不对劲的地方。
其一,这里是葬河宗的外宗,并非内宗。
其二,这里只有老族长和他三弟,那些有着八荒大帝血脉其余人,都没在这。
……
一念至此,顾玄风嘴中呢喃起靡靡之音,摄人心魄,震得他三弟心神失守。
强者向弱者问话,除了搜魂之外,有着很多手段,而顾玄风的口中呢喃之音连贤王修士都能震得短暂失神,更别说他三弟了。
只不过,大多数修士都会在神魂之中设下禁制,若非神不知鬼不觉的解除这些禁制,搜魂的手段基本用不了。
“现在,说说吧,怎么回事,你来葬河宗之后经历了什么?”
顾玄风幽幽的朝着他三弟问道。
而从顾厉雨口中得知他在葬河宗经历的事情之后,顾玄风眼神愈发的冷漠。
“顾弟,莫要冲动,这里是葬河宗,别连累了你三弟。”老族长听着昏昏沉沉的顾厉雨道出一些事情,沉声道。
“老哥哥,我知道,我自有分寸。”顾玄风打晕了他三弟。
“再大的修道势力,也终究是有蛀虫!”将顾厉雨背入竹林小屋之中,顾玄风冷哼一声,目光远远看向葬河宗深处。
不过旋即一想,他又将他三弟背了起来,看了一眼熟睡的九个小娃娃,之后将他三弟安置在葬河宗所在之外。
九个小侄儿,有着八荒大帝的血脉,就算闹出点事情,她们也不会有什么事。
做完这一切,顾玄风才重新踏入葬河宗的山川之间。
……
朝霞初升,太阳星的光辉洒落在险峻的山崖上,极为璀璨。
前途,是一片片石崖组成,彼此相连,拱护着一座山之帝皇,这山是葬河宗外宗之山,也是要通过这座山才能抵达葬河宗的内宗,不然贸然腾跃山川大地,前往葬河宗内宗,只会被山川大势所镇压。
此刻,这外宗山上已经有着不少的弟子在修行。
“大道无形,分阴阳无极混沌,地风水火,其道为纹,是为至理,天尊曾云:妙法之始,源于纹,散于神……”
踏入山路,到处都是古殿鸾宫,气势恢宏,光射牛斗,能够听到有人在高山之上吟诵着妙法。
修道势力的弟子与散修不同,像寻常修道势力,依旧有宗门长老早讲授道,更别说葬河宗了。
只是一眼,顾玄风就能看到无数的群崖之上有着数不清的葬河宗弟子云集,聆听着悬崖各处传出的授道妙法之音。
咻咻咻!
一道道的神虹于葬河宗的各处来到着外宗的山崖,皆是盘坐在讲道之人前边,手持弟子礼。
这是一番很壮观的景象,也是葬河宗每天的日常。
葬河宗坐拥千万里的疆域,拜入其中的天骄不一定都有修道前辈收取,葬河宗的大部分天骄,大多都是野蛮生长。
于是,宗门中就会出现“有教无类”长者,这些长者也有一个成为,传功、传法长老之类,反正就是为了给诸多野蛮生长的弟子授道。
这授道,自然是包括修行,见闻,炼药,散药,阵法,秘法,解答疑难问题等等。
这种事情,没有入过修道宗门的散修没有多大的感触,散修都是过着刀尖舔血的道,只相信自己,很少见到这种犹如私家学塾,又如仙家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