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河宗太久没有出现过六位道尊齐齐现身的局面了,令得葬河宗的弟子一个个呆若木鸡。
往昔,他们经常看见的道尊只有四位,内宗的三位师兄师姐,以及雷长老。
雷长老是执法长老,所以葬河宗弟子对其很熟悉也很惧怕。
而内宗的三位师兄师姐,那是每人相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外门讲经授道。
内宗的道尊师兄与师姐向外宗弟子授道,是他们葬河宗的传统。
这传统,既是为了给内宗的道尊师兄与师姐以历练,也是为了解答外宗不少弟子修行之道,毕竟外宗弟子绝大多数都是野蛮生长,并无老师。
而为师者与为徒者不同。
外宗弟子无一人是道尊,教授他们,也等同于内宗的师兄与师姐温故以往走过的道路,说不定还会生出许多新的修道感悟。
是以,无论对于这出现内宗三位道尊,以及雷长老,外宗弟子都很熟悉。
但……那个白衣飘飘,道尊两重天的人是谁?
这一刻,不少外宗弟子脑海都升腾出了这个疑问,对这人都没有过多的印象
“那位,是紫流云长老。”
然而,某些葬河宗外宗的老弟子却是道出了那白衣男子的称谓,修道已经很久了,连发丝都已经虚白,放在外界已经是膝下子孙超出十八代的存在。
起初,葬河宗的外宗弟子还不明所以,但旋即却是双目圆睁,亢奋无比。
“他就是我们葬河宗上一任的神子,紫流云?!”
“哗!”
整个葬河宗的外宗都喧嚣了起来,就算是一些年轻的弟子都是目露精光。
在他们葬河宗,神子不是每个年轻一辈中都有的。
葬河宗的葬河神子,都必须要能够触动葬河帝经,而这也就导致往往一万年过去,葬河宗都没有神子的出现。
“若是我记得不错的话,我们葬河宗上一任神子,还是在九千余年前!”
葬河宗外宗弟子都兴奋了,目光灼灼的看向紫流云。
不过,这些葬河宗的弟子兴奋了一会儿就陷入了死一般寂静,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天穹。
“晴空长老,去葬河窟。”
紫流云看向老者,在他身上有一种唯我独尊的气势,气吞八荒,很是峥嵘,言语之间不容置疑。
“紫流云,你不好好闭关,何必来插手这事。”
老者对待紫流云的态度完全与雷破不同,这是他们葬河宗上一任葬河神子,触动过葬河帝经,便是同为道尊一重天,他也不见得有把握打赢他。
何况,这紫流云已然是超出了道尊一重天的存在。
“晴空长老,我做事,还不需要你指点,雷破小师弟说的没错,你老了,应该去安享晚年,安心教授内宗的弟子,或者是遁入祖墓中闸血停寿。”
紫流云淡淡的说道,目光平静的看着老者,但说出的话语却是犹如神针一样抵在人眉心,充满了锋芒。
老者此刻脸色无比的难看,阴晴不定。
“你们二人,也想学那雷破一般以下犯上?”
老者看向内宗方向走出的两个少年,他们是内宗的道尊弟子,即便是在任何一个帝统势力当中,都是不可小觑的存在。
甚至,他们每一个都有着不输于帝统势力神子的资质。
“晴空长老,我们二人不敢以下犯上,也承您在内宗授道之恩,但雷破师兄说的没错,您不该犯了宗规。若是您不愿意去葬河窟受罚,我们师兄弟二人,也会请你去葬河窟受罚。”
“哗!”
众人惊了,葬河宗弟子一个个面面相觑,没有想到从内宗走来两位师兄说话虽然温润,但言语间却是如此的锋芒毕露。
“反了,你们都反了!”
老者胸膛起伏,背后浮现的道域极为的不稳定,多少年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
他看向远处的天地,还有一人也是默默的将目光看向他。
“云银,你也要同他们一起对付老夫?”
老者面沉如水,看到云银仙子已经是面朝着她,有随时出手的气息起伏。
“晴空长老,雷破师兄是按宗规行事。”
云银仙子说道,声音很是悦耳动听,虽是轻言细语,但却响彻整个寰宇之中。
“好!”
“好!”
“好!”
晴空长音节极重,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却更多的是恼怒。
“老夫所为,也是为了我葬河宗,老夫弟子将为八荒神女,不容有阻碍道途的存在。”
他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也会被葬河宗的后背子弟逼到这种地步,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无论今日结果如何,他都已经是颜面大失。
这一刻,他望着包括云银仙子在内三位内宗弟子,也望着雷破与紫流云这位上一任的葬河神子。
“为了你我葬河宗?这是胡言乱语!”雷长老冷哼,目光冷厉无比,充满了不屑。
“如你口中弟子,因为道侣之事而影响到道途,那只能证明,她亦然是一个庸人,不配为我宗神子或是神女。”
“坐观古往大帝,哪里惧怕过区区因为怕道心受损,就有强行斩道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