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惨烈的征战，一旦经验不足的人对上，只会顷刻间就会陨落。

……

“还楞着干什么，救我啊，要看着你们大师兄被打死嘛！”

终于，布置过了多久，顾玄风开始大喊。

这老东西下三滥的手段更胜他一筹。

周围的小仙子们一愣，接着蜂拥而上，将这对鼻青脸肿的师徒扯开。

“别拉为师，撒手。”紫韵真人撸着袖子：“今日不打死他，他改天不得爬到为师头上去！”

“呸，老东西，就凭你，打死我还差一万年。”

顾玄风恶狠狠的盯着紫韵真人，只是这对师徒相视一眼皆是大笑。

此中一幕幕，他们经历了无数次，此时再度见面却又是与往昔一般。

他们不会说什么叙旧的话，也不会说什么师徒多年不见的往事。

都是男人，何必娘们唧唧，过往师徒之情皆在一拳一脚中，过多的话都是矫情。

区别只是，顾玄风锁住了肉身的神性，避免肉身受到攻伐，自主复苏，镇杀敌手。

“一个小顽童，一个老顽童，你们就不能和和睦睦的交谈嘛，弄得其他道山的人都被吸引来了。”

紫韵道山的大师姐没好气的看着这对师徒。

紫韵道山外，原本属于天道山中其他派系都将目光投了过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管他们做甚。”

“没错，管他们做甚。”顾玄风也是附和紫韵真人的话语。

他瞥想紫韵道山外的道人，那些人中有很多陌生的面孔，但也有熟悉的面孔。

比如那天道山山主的亲子，那可是被他坑了好几次的“背锅侠”。

夏夷与秦蛾看着这一切也只是会心一笑，很少有看到顾玄风有这么放松的时候。

这段时间他神经崩的太紧，难得安宁。

回到紫韵道山岁月，让顾玄风怡然自乐，每天就是逗逗这个师妹，逗逗那个师妹。

没有人破坏这种氛围，紫韵道山的人知道顾玄风只是短暂的回来。

他……终究会离去。

小小的紫韵道山已经容不下他，他的天下是整个星海。

佛门要以他入药复活大势至菩萨，而佛不是她们紫韵道山能够面对之人。

“徒儿，走吧，去做你自己要做的事。”

此中岁月短暂，不过几日，紫韵真人望着顾玄风说道。

“哪有什么事要做，我来天道书院就是见见你们。”顾玄风笑着说道。

“就你谎话连篇，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有要紧事你会回紫韵道山？”

紫韵真人吹胡子瞪眼。

师父虽说如师如父，可终究面对过于璀璨的弟子，也只能在背后遥遥无期的追赶。

“那弟子就走了。”

顾玄风不再迟疑，感觉很愧疚。

他并不是特意回紫韵道山，他要找的是天道书院，也是院长。

“走吧，走吧。”紫韵真人像是不耐烦一般挥着手：“离开也好，整天闹得此山不得清净。”

顾玄风无奈的耸耸肩，朝着紫韵真人三叩九拜后要离去。

“对了，你不会现在强忍着眼泪吧？”顾玄风突然回头说道。

“滚一边去。”

紫韵真人面颊抽搐，他望着顾玄风离去背影，慕然间像是苍老的数千年，无比的落寞。

往事如烟，飘忽不定，聚之不散，却始终会散。

如那漫天飘絮之蒲公英，初时漫山遍野，后时被残风卷入四天，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待重新生根发芽之时，才会重新起舞。

紫韵真人能帮到顾玄风的已经是竭尽全力，不管是在顾玄风被驱逐天道山之后为他暗中护道一段时光，还是在顾家遭劫时出手都是这样。

无论如何，他都已经作为师的本分。

但佛门之事，已经超出了他的范畴。

与其莽撞，不如静自等待。

待到顾玄风离去后，紫韵道山陷入了往常的清净，只是多了一些在山头望着顾玄风走入天道书院深处影子。

“院长，顾玄风求见。”

顾玄风站在天道书院的深处，这里只有个大殿，供奉着天尊无相石，也供奉着天道书院的图腾天鼋（yuan）。

“说说吧，找我有何事。”

天道书院的院长出现，他早已经在等待着顾玄风。

“敢问世上是否有仙？”顾玄风开口便道。

“不知道。”

天道书院院长缓缓摇头，不明白顾玄风问出着万古以来都没有答案的话是何意。

“可我若说有呢？”

顾玄风直勾勾的盯着天道书院的院长，系统的无形界面早已经嫣红如血。

“证据。”

院长目光闪烁，没有嘲笑顾玄风像是随意给出的答案，只是愈发平静的看向顾玄风。

“证据吗？”

顾玄风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