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辉挂断手机后,气的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正坐在沙发上一个年轻人,此时放下手里的文件,问道:“叔叔,这个杨小宝什么意思?”
“他要我吩咐幸福团队,将他朋友的父母开除出去,简直幼稚,真以为替我办了两件事情,就可以颐指气使了一般。”
年轻人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穿一身阿玛尼休闲装,身材挺拔,面庞清秀,说话不紧不慢,十分沉稳,一看就是个极其聪明的人。
他斟酌了一下,劝道:“叔叔,这个杨小宝手段不一般,和赵家还有徐家,关系十分亲近,不必为一点小事,和他产生冲突。”
林峰辉皱起了眉头:“小行,你不懂,杨小宝这小子帮过我两回,即使他张口管我要个工厂,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你叔叔我绝对是个讲情面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些人维护我……但让我损害经销团队的利益,那肯定是不行的。”
“这么说吧,我手里这些工厂,只不过是皮毛,就算全部倒闭,我分分钟搞出更大的工厂来,但这些经销团队要垮了,那么,康成公司就会彻底完蛋,沦落成和那些乡下小作坊一样,生产的鞋垫卫生巾,只能摆到地摊上去卖。”
“叔叔,我懂你意思,经销网络是咱们公司的根本,不能损害,但是,杨小宝不过是要求开除两个人,不至于将幸福团队都搞垮了吧?”林行有些不解。
林峰辉伸出了一根指头,神色凝重:“小行,康成公司的根本是经销网络,那么,经销网络的根本是什么呢?”
“是信心,海里的前任大佬曾经说过,信心比黄金重要,这话最适合用在我们这一行了,你想一下,这些分销商,冒着被抓被罚的风险,替我们康成公司卖东西,还不是因为我们给了他们希望和信心,如果我同意杨小宝的要求,那岂不是说,我作为这个商业帝国的带头人,都承认了经销团队是坑人的?”
林行:“叔叔,你可以不用讲实话,随便编个理由,让幸福团队撵人,比如说,这对夫妇可能和媒体有关联,或许是帮着记者暗访的线人……”
但他话还没说完,早被林峰辉打断了:“小行,凡是加入我们经销网络的人,那都是铁了心要走下去的,你想用这个理由撵人,那对夫妇能服气么,等他们闹起来,还是会对幸福团队造成损害。”
林行点点头:“还是叔叔考虑问题周全,那杨小宝是什么意思?”
“他要来硬的,估计会大闹会场,小行,你先给红岩区的厉锔长打电话,让他派警察过去看一下。”
林行答应一声,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和对方讲了一阵后,脸上现出了惊讶之色。
挂断电话之后,便急忙汇报:“简直不可思议,叔叔,厉锔长一听是杨小宝,便开始推辞,还提及了他的那个政委廖宾,话音里,好像是极为打怵杨小宝一般。”
林峰辉登时怒了:“他吗的,这个姓厉的是害怕自己和廖宾一样,被杨小宝搞进监狱……一个堂堂的分局锔长,竟然打怵一个毛头小伙子,简直怂到极点了,以后别搭理这人,丝毫用处也没有。”
骂完,又自言自语道:“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给杨小宝来个一步到位,让孟永杰出面,看他还敢蹦跶吧。”
他拿起手机,开始拨打,等接通了,脸上霎时间换上了笑容:“孟锔长,您在木齐市吗?”
“哦,刚从燕京回来,部里有个会,各省厅的一把手和副职都要参加。”
林峰辉:“孟锔长舟马劳顿,晚上我来为您接风吧。”
“晚上我要去位老兄弟家坐坐,就不劳烦林老板了,你有事就直说吧。”
“是这样的,孟锔长,我们公司在酒店里开会,有人闯了进去,威胁要大闹会场,没办法,我只好请您帮个忙,将捣乱的人带走。”
孟锔长一听,登时有些不耐烦了:“林老板,虽然我官职不大,但要忙的事情也很多,不能像保镖似的,时刻操心你的事情吧。”
林峰辉哪能听不出这位锔长大人话里的不满之意,登时急了:“孟锔长,我是冒昧了点,但也是没办法,先前打电话给那个厉宁,他根本不敢出头啊。”
孟锔长这才来了兴趣:“哈,这么说来,闹事的人,来头不小啊,你说说,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叫杨小宝,是个外商……”林峰辉将杨小宝的情况,详细讲了一遍,尤其着重讲了廖宾那件事情,还提了一嘴杨小宝和徐骁有些接触。
“哦,和徐骁有关系,那这件事情,我还真的出头管一下,林老板,一会我亲自带人过去,看看什么情况。”孟锔长说道。
林行等林峰辉挂掉电话后,好奇地问道:“叔叔,这个孟锔长真的要出头管这件小事?”
“徐骁先前是省政法委的,曾经不同意孟永杰升为木齐市公铵锔长,虽然孟永杰后来在燕京找到了门路,如愿以偿,但对徐骁的算是记恨在心了。”林峰辉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