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生对宋书桃的询问回应大多还是点头或者摇头，但是眼睛就没从宋书桃的身上移开过，让旁边病床的老太太也笑得可乐。

临近中午，宋妈妈的手术还没排到，张长生只好叫来护士先给输一点营养液，不然等会受不了。安排好让宋书桃守着，张长生出去买吃的，宋书桃转钱给他，张长生没收，还又给宋书桃转了一千块钱。

宋书桃想着昨晚男朋友才给她看的只有300多，昨晚网吧的钱，还有今早的早餐钱，她不转点给他，怕他这个月真过不下去，男朋友怎么又给转了一千过来，昨晚是去打劫了还是问家里“骗钱”了，等回来要问问他，还有欠条也要写上。

等张长生买好吃食回来迎接他的就是一张六万的借条，借条上还说会给与银行同等的利息，张长生自然地接过，揉成一团装裤兜里，脸上的表情都没变，可宋妈妈还是看出孩子有些不高兴了，她自己都有些奇怪，这是她第一次跟这孩子见面，但总是觉得很亲近，就是自家的傻女儿还没发现，看着小伙子收下欠条，还高兴地去接小伙子手上的吃食，宋妈妈感觉小伙子更不高兴了。

“你怎么又给我转一千块钱啊？昨晚不是只有三百多了吗？你是不是问叔叔骗钱去了？那可不行的，我已经退回去给你了，你记得收一下。”

“我昨晚赚的，给你花。”

“真的，这么厉害，长生你干什么了？”

“就给人加装了防火墙，改了游戏BUG。”

“你真的好厉害，但我还是不能收，你自己留着用，我看看买的什么好吃的了……”

小伙子不高兴归不高兴，没甩脸子，对小桃子的态度先前是什么就还是什么，刚刚小桃子夸他，他嘴角还扯出了一个淡淡的笑，还挺可爱。

看一个人不要看他高兴的时候说什么做什么，要看他生气的时候说什么做什么，目前为止，小伙子还是个不错的人，这样宋妈妈也能放心些。

饭后张长生才收拾好垃圾，就轮到宋妈妈手术了，张长生、宋书桃陪着送到了手术室等候区，看着“手术中”的灯一直亮着，看着手术室的门开了又合上，手术室外聚集了一些对着窗外祈祷的人，当人力无法干预的时候，满天神佛就成了最后的精神救赎，就像有句话说的一样：如果一命可以抵一命，医院的天台将会站满了人。

还好宋妈妈的肿瘤被发现的早，只要手术成功，很少有复发的可能，要是再晚些，可能就会增值异常变成恶性肿瘤，到时候就不止做手术这么简单了，张长生趁着护士打针的时候把过脉，后续配合医生治疗加他的补汤，问题不大。

等了几个小时，宋妈妈终于躺在有小滑轮的车上推出来了，到了病房，张长生一个人就把宋妈妈抱到病床上，还给撤了枕头，都不需要护士交代，他自己吭哧吭哧地就弄好了，等医生来检查的时候以为是护士交代过了，还夸病人家属照顾得不错。

等张长生买些吃食回来，就迎上了小媳妇崇拜的眼神，张长生不明所以，递给小媳妇一个水煮鸡蛋敷眼睛周边，今天比昨天好些，但还是看得出来肿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