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新年的缘故，所以城里的乞丐也少得可怜，买卖人的集市也空空如也，张长生和平安走走停停，一直走到了皇城的另一边城外，途经一间破庙，才发现里面有不少的老老少少，虽然身形褴褛，但是脸上都带着欢喜和祈盼。

破庙前的空地上竖起了一口大锅，众人一一把手上碗里讨来的东西都倒进了大锅里，倒完东西的人就坐在火堆面前烤火取暖，诉说着今天遇到的人都很好很大方，或者是今天遇到了什么事情，显得也很是热闹。

张长生心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老少少的人不少，虽然壮年没有几个，但是还有几个好苗子，只要稍加培养，就会是他最好的帮手。

“打扰了，我们姐妹路过此处，腹中饥饿，想进来讨碗吃的，不知是否可行？”

破庙中众人的欢乐气氛被平安出声打断，最后还是其中一个年老的妇人，应该是众人里面最德高望重的人拄着拐杖起身来迎张长生他们。

“小娘子们肯来吃我们这粗鄙野食，就是给我们天大的面子，只是招待不周了，没多少好的吃食，你们不嫌弃就好，快请进！天冷，快进来在火堆前暖暖身子。”

“无妨，哪位小妹脚程快？拿上这些银票，给大家加些热乎又暖身的吃食，剩下的还可以添置一些御寒衣物。”

张长生全程微笑着不说话，对于刚才跟他们说话老妇的打量也毫不在意，只是装作很好奇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和老人孩子们。

对于平安的话还有手中那厚厚一叠的银票，一群稍微大些的孩子都在蠢蠢欲动，只是谁也没敢当这只出头鸟，终于张长生看好的那些好苗子中的一个小姑娘，咬咬牙，接过了平安手中的银票，但视线还是一直盯着平安的脸看，生怕平安是逗着他们玩的。

发现平安看她拿了银票，就转身去找她的妹妹了，小姑娘眼中泛起了泪水，她出生至今，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银票，这些银票能买很多很多的东西了，甚至在新年前，都可以买下他们这一群孩子了。想着她又看了看平安，只能看到平安的后背。

想着她还是确定要按贵人的话做，要是贵人跟他们闹着玩，大不了把他们的命拿去，可是拿去前他们还能吃饱穿暖也挺不错的，转身走了几步，身后就有人出声叫住了她，小姑娘转身就看到了是从进了破庙就没说过话的那位小贵人。

“等等，你一个人去不安全，买的东西太多也拿不下，还是多去几个人吧，多买点好吃的，还有你们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只是付钱的时候不要全部钱都拿出来，对于你们来说不安全，其他没有了，注意安全，快去快回，一会那些铺面就关门了。”

小姑娘愣愣地点点头，这个小贵人的声音有些特别，像是男孩子在变声期一样，不是很女性，但想想小贵人的身高，应该还小吧，随后小姑娘招招手，一群孩子里就留下几个纤瘦的小男孩，其他的孩子都呼啦啦跟着小姑娘走了。

老妇在张长生说话以后，脸上出现了了然的神色，那种在身上探究的眼神就消失了，换成张长生探究地看着那个老妇了，他能肯定，刚刚老妇认出他是男儿身了，张长生有些好奇，他自认为现在身形还小，差别应该还没有那么大区别，果然有些人老了就会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