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在宫中的易安云找到机会和杨太医单独谈了一会,处境就容易了起来。
杨太医和和卓的亲人被人救走的事情,看守的人知道了但是觉得不重要,因为从人被关回来以后,易安珠除了吩咐那人照看好了就没有管过,更没有来看过一眼,负责看守的人怕被责骂,就没有上报。
易安珠吩咐说要砍掉其中一个老太婆手指的时候,那人也想办法交差了事,随后又有一段时间,易安珠问都没有问起过,所以陈开宇也不知道他手中威胁人的筹码都没了。
听说易安云单独叫了杨太医,陈开宇还把杨太医找来,询问易安云和他说了些什么。
杨太医还是和以前一样,低头跪在下首,对陈开宇的询问,表现得和以前一样,“太后娘娘只是让臣给她备一些解毒的方子,以备不时之需,其余就是询问下臣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好像是在隐晦打探臣是否属于陛下的人。”
陈开宇冷笑,易安云这个女人要是以前没有欺负过珠珠,就冲这谨慎劲,陈开宇可能还会放过她,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以前曾经欺负过珠珠,让珠珠到现在提起都咬牙切齿的,所以这件事情,易安云不做也得做。
“杨太医,这是个好开始,接下来你就尽量取得太后的信任,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应当是知道的,还有这母蛊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把瓶子撞倒了好几次,你来帮朕看看是怎么回事。”
杨太医起身接过瓶子,把里面还完好无缺的母蛊倒在一张纸上,又从药箱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从小瓶子里倒出一只更小些的虫子。
陈开宇就看见那母蛊咬住小虫子,也不知道母蛊是怎么动的口,那小虫子快速消失殆尽,他觉得有些恶心,但是想想他和珠珠的计划,又忍了下来。
随后杨太医找了个借口,就把母蛊带了出来。
走之前,陈开宇还阴恻恻地警告杨太医:“杨太医,你要知道你的娘亲已经上了些岁数,该是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朕知道杨太医心中会有分寸的,母蛊养好了就给朕送回来。”
杨太医低着头行礼退下,等到了没人的地方,眼中的情绪才释放了出来,国君无德,那就不能阻止他另寻明主,张世子虽然以前纨绔了些,但是现在做起事来可比陈开宇这个皇帝靠谱得多了。
被张长生忽悠的众人天真的以为是张长生自己想要为旧爱坐上那把椅子。
张长生没说,他们也没问,各自脑补,然后又各自为之努力,这其中也包括了原主的父母亲,镇国公夫妇,连家里的老太君都被交代过,自己在家保护好自己,从收到信的那一刻,老太君就在家里设置了佛堂,成天礼佛不出。
而这一些都被陈开宇觉得不重要而让人不要报给他了,张长生那个纨绔,除了能在镇国公那有些用以外就没什么用了,但是现在镇国公夫人身边丫鬟已经能给他传回消息来,所以张长生这边他就放弃了。
而易安珠上辈子其实也是被困在后院苦苦挣扎,耳听着自己讨厌的异母姐姐被封做太后,不久又被封做皇后,家中因为姐姐而高兴欢呼,却要以她为耻,即使她那会处境艰难,只能被关在一座院子里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