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还是那个老大夫,只是等着老大夫看到张父后,老大夫眼睛里八卦的光闪烁了一下,还在内心里啧啧称奇。
主要是下人去找他的时候,也没告诉他,张府老爷不仅两只胳膊受伤了,连下巴也受伤了,你看那口水都控制不住流出来了。
等着老大夫上手一摸,眼睛里光变成了了然。
他就说嘛,肯定没这么简单,这伤啊都是人为的,而且他还可以看出,这出手的人干净利落,没让张老爷受太多苦。
“伤不重,老夫帮张老爷把骨头接上,修养一些时日就好,就是老夫多一句嘴,下人只说张老爷伤了胳膊,这下巴处又是怎么回事?”
张王氏和苏念晚现在脑子都还有些乱,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把眼神挪向了张长生。
平安请老大夫去了,是真不知道,傻妞已经在旁边好吃好喝上了,根本没心思搭理老大夫的问题。
面对众人的眼神,张长生丝毫不慌,脸上的笑容从刚才起,连弧度都没有一丝变过。
“哦,大夫您有所不知,因为家母今天决定给父亲纳妾,父亲太高兴了,先是想要证明自己年轻,不自量力想要抱起新姨娘,这不,胳膊就这样了。
再接着人太高兴,笑得多了,这手一受伤,父亲再这一大喊大叫,下巴上的骨头也跟着这样了,真是麻烦大夫走这一趟了,今天府内有喜,大夫等会也跟着吃两杯酒,沾沾喜气。”
张长生边说还边跟着比划了下,最后还递给老大夫一个鼓囊的钱袋,老大夫瞬间就明白了,笑着收下去给张父治伤。
“好好好,老弟啊,咱们这毕竟是上了些年纪了,人啊,要有自知之明,再高兴也要控制不是,不然你看你这就叫乐极生悲了吧。
尊夫人是个贤惠的,还有这新姨娘长得也是个有福气的样子,老弟艳福不浅,要懂得惜福啊。”
老大夫不说还好,一说张父就张着嘴“啊啊啊啊”的叫唤,等老大夫“咔哒”几下,把张父的骨头恢复原位,张父就变成了“呜呜呜”的叫声。
像是想跟老大夫说些什么,又像是在骂老大夫,老大夫也不搭茬,“嗯嗯哦哦”的敷衍过去,跟屋内的人拱手行礼,在平安的带领下去吃席了。
主要是知道点八卦谈资,即使不能说出去,但是这心情舒畅,该,张老爷放荡了这么多年,早该有人治治他了。
等着老大夫走了,张长生走到张父窗前居高临下的站着,把张父打量了个遍。
“父亲,听到了吗,旁人都让您惜福,您自己怎么就是不知道呢?是娘亲不好吗?还是孩儿不好?亦或者不是我们不好,是您自己不好,却也见不得我们娘俩好。
所以您也别怪母亲,这一切都是孩儿的主意,再过不久孩儿就要去白云书院念书,只有娘亲和您待在一处,孩儿实在放心不下,所以只能委屈您了。
您心里实在要怪就怪孩儿吧,但是这苦您必须咽下去,谁叫孩儿身上流着和您一样的血,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张父不甘心,但是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长生说话的时候他还尽可能的把自己呜咽的声音压下来。
等张长生转身了,他还使劲瞪视着张王氏,心里不敢再怪张长生,只能怪张王氏一点也不念夫妻之情,欺软怕硬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