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原主的爷爷、张王氏的公公,在弥留之际就是张父下的死手。
当时老张父生了富贵病,家里的钱都被张王氏管了起来,除了给老张父买药,所有钱都要节省,一天两天的还好,日子一长,张父就受不了了。
趁着张王氏去看药,再把小厮支使开,等张王氏端着药回来的时候,老张父已经没气了,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这个家里除了张父,其他人也没有理由要置老张父于死地。
这也是这么多年张王氏不敢怎么惹恼张父的原因,一个连自己生身父亲都能狠心下手的人,她只是一个外人。
要不是本朝有律法规定,在夫家除了孩子,其他人不能动妻子的嫁妆,估计她也早就可能遭到毒手了。
以前是她太注重名声,想着以后长生还要娶媳妇,但好像自家的名声早就被张父败得差不多了,谁好人家会让自家女儿有个这么不靠谱的公公。
虽然长生长得不错,在书院周边也受很多小姑娘喜欢,可小姑娘再怎么喜欢,也必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也只能是表面的喜欢罢了。
所以现在这样也好,把张父管好,不拘伤了残了,只要有命在就行,于以后、于她、于长生、于这家里的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情。
张长生听完心想,怪不得最后上一世张父不仅杀了张王氏和柳絮,连自己的亲孙子也没放过,原来是早有先例。
罢了,先这样吧,让傻妞好好给张父些苦头吃,人死了才是一了百了,活着却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才是最痛苦的。
“我知道了娘,这样孩儿以后心里就没有那么重的负担了,对了娘,掌柜们送来的账本都在这了么?好,我知道了,娘你和晚晚先别走。
你们也在这看着,从今以后,这家里的事情我会的,能教的都教给你们,这样我去了白云书院才能放心。”
“怎、怎么的,你不带晚晚去吗?”
两双眼睛都紧紧盯着张长生,张长生先摸摸苏念晚的小揪揪,再拍着张王氏的手。
“娘,书院那是学习的地方,除非晚晚也是去考白云书院,但真考上了她也是会被分到女院去,男院男院,肯定都是男的,到时候我带着平安去就行。”
“那、那娘当初说要给你买个小丫头,你怎么不告诉娘这些,就看着娘忙前忙后的给你张罗那么长时间?”
张长生摸摸自己的鼻头,指尖还有苏念晚头发上的淡淡皂角味,主要当时那不是他,是原主啊,可惜锅还是得他背上。
“当时孩儿看您终于找到事情做,没有一脸愁苦的样子,就没有说,而且孩儿想,要是孩儿走了,家里有个乖巧可爱的小丫头陪着娘也是很好的。
你看咱们晚晚多乖多可爱,还很贴心,这样孩儿去白云书院求学了,家里有您,您有晚晚,孩儿很放心。”
张王氏的眼泪好像在这两天都要流干一样,捏着手绢擦起眼泪来,想到这是好事情,不能哭,又赶紧拿手绢按自己的眼角。
“好好好,娘的长生是真的长大了,那晚晚你可要多记着些,我这老胳膊老腿老脑壳的,有时候会忘记了,忘记了你记得提醒我啊。”
“我知道的夫人,还有少爷!”
“好,你们坐好,我先来教你们看账本,还有账本上经常出现的字怎么写,还有这些账本等我写一个模子出来,以后让掌柜们都照着我给的模子填写。
还有一些东西,等着孩儿亲自去看了以后再选定人选做,是蛀虫的孩儿就让人去报官,追回来的钱财都给官爷们做辛苦费,相信官爷们也会很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