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张长生的问题以后，付雁兰接过那杯看着颜色就好喝的花茶，像是回忆往事，想起自己十八年前的所有幻想。

当时她问了张长生，在等着张长生给结果的时候，也是想过要举办个什么样的婚礼的。

那年刚好大二，张长生也刚到了能领结婚证的年龄，只是她想着张长生家里条件不好，其实也没想要太多。

她喜欢中式的礼服，但是那个纯手工做出来的太贵了，至少婚纱是要有的；结婚戒指也是需要的，带大钻石的也太贵，至少带点小钻的是需要的。

酒席不需要太多，只要把他们两个相熟的同学和她家里要好的亲戚请一请就好，房子他们两可以住付妈妈买给她的小公寓里……

除了先开始的婚纱和戒指，付雁兰都想好了，张长生条件不允许，其他的她来，只要张长生不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就好。

想了很多很多，但是最后都没有等到张长生的答案，却等来了张长生失踪的消息。

再后来就是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因为先前关心着寻找张长生，所以她也没注意她自己好久没有来月经。

等着发现的时候已经四个月了，虽然不太显怀，但她再夜深人静的时候能感觉到肚子里好像有条小鱼在吐泡泡，她不敢跟家里人说，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办。

决定躲回家里的时候，其实她就想要留下这个孩子了，不止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张长生是真的喜欢她的，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实在是太乖了。

付雁兰还记得嫂子怀小杰的时候，吐了好久好久，整个人都瘦了下去，可是她居然什么事情也没有，证明这个孩子也是爱她的。

所以在家人知道后劝说着她尽快把孩子打掉，还有陈思诺那个渣男说张长生应该是自己走了让她放弃的时候，她硬生生的没有答应。

让她逃离到还是，因为大院里开始有了流言，妈妈在家里劝她劝得最凶，但是到了外面真真是谁说她不好，妈妈就跟人急眼。

说到以前，想着以前受到的种种委屈，付雁兰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脸上突然被一只皮肤不算细腻的手摸上，轻轻地给她擦掉眼泪。

“媳妇你别哭啊，别哭！以前是我的不对，让你和彤彤受委屈了，要不，你打我吧，打我出出气！只要你别哭，你打死我都行！”

边说还边拉着付雁兰的手准备打在自己脸上。

付雁兰赶紧拉住自己的手，还微微感觉到张长生整个人都在颤抖，好像在克制着什么。

忙一把擦干自己脸上的泪，“长生、长生，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张长生还是有些哆哆嗦嗦，深吸了口气才说道：“不知道，我有意识以来什么都不怕，就怕别人哭，好像因为我把谁弄哭了很后悔，但我就是想不起来。”

付雁兰好好想了想，好像是当年她问张长生的时候，张长生半天不说话，她自己吼了一声“我等你告诉我答案”就哭着跑开了。

不会是因为那会才这样的吧？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是因为什么才把那人弄哭的？”

“唔，记不太清楚了，就记得好像是因为我半天不说话，那人就被我气哭了，嗷，媳妇，你别哭啊！要不你把我剁了吧，只要你别哭想把我怎么样都行！”

“傻子，闭眼！好好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