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转头,便瞧见眉头紧锁神情痛苦的霍闻野。
谢忱的心忽然就揪了起来。
上辈子他被囚禁在地下室,喂了上瘾的药,还要被嘎腰子,
好不容易逃离出来,趁着清醒的功夫跑到立交桥上,
谢家那帮渣滓,像是一条条疯狗般穷追不舍,
谢忱不想继续受辱,只能跳下滔滔不绝的江水,
好像腾空的瞬间,也有人喊了一句,“别跳!”
与霍闻野的声音,居然有种重合的意味。
他脑子里正百转千回,霍闻野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瞧见对面澄明的眸子也望着自己,神情有一瞬迷离,直接吻了上去,喃喃道,
“亲爱的,我做噩梦了。”
他唇齿不清,对着柔软反复研磨,好像在品尝稀世珍品一般,
小心翼翼又无比珍贵。
谢忱炸了,直播间也炸了,
【是野哥的声吗?!已经明目张胆地叫亲爱的了?!啥时候发展的,为啥不通知我们一声?!】
【就是啊,又拿我们当外人是不?!哼,生气!】
【做啥噩梦了,展开说说,是不是梦见忱哥跑了?!没事,咱现在就搂着呢,别害怕嗷!】
没等粉丝讨论完,谢忱就一把推开霍闻野,“叫谁亲爱的呢?!”
“把我当成哪个美女了?!”
他阴阳怪气地问。
霍闻野恍惚一瞬,这才清醒不少,嘴角翘了翘,“你吃醋了?”
谢忱腾地坐起来,“谁会吃醋啊!你有病!”
他跳下床,不经意回头,
发现霍闻野居然有半个身子是悬空在外的。
就这么睡了一宿?!
不嫌累?!
谢忱敛回目光,一边换衣服,一边佯装不经意地说道,“要不换个双人床吧?”
霍闻野想都不想地否决,“不用,我觉得这样很好。”
可以名正言顺地挤在一起。
“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谢忱没好气儿地说,忽然想到什么,转头问道,“你做噩梦了?”
“梦见啥了?”
霍闻野,“......”
最悲痛绝望的那幕,根本就不愿意再回忆,
想起来一次就痛一次!
“没什么。”他语气淡淡地说,随后自顾自地起身,钻进浴室。
谢忱一脸懵登地望着关严的玻璃门,“真是个怪人!”
忽然他反应过来,提着裤子冲了进去,
“嗳嗳嗳,你怎么抢厕所啊!明明我先起来的!”
谢忱敲着门的手忽然一空,怔怔地望着神情严肃的霍闻野,“那啥,我、我有点急。”
霍闻野侧身,“你进来吧。”
谢忱挤进去,“你出去啊?”
“一起,”霍闻野将玻璃门锁上,“节省时间。”
谢忱,“......”我特么真是服辣!
现在说不急还赶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