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挨着张家口堡外,有一处马市,平日里人流量极大,南来北往买马卖马的,是络绎不绝。
不过自从宣府不太平以后,这处马...市就安静了下来。
不过张家口堡里的人都清楚,这马市,是范家开的。
马市紧挨着张家口堡的一处茅草屋内,地上突然出现一个黑洞,一群身着华丽的人从黑洞里钻了出来,其中有老有小,有男有女,为首的,正是从范家消失的范永斗。
由于地道许久没用了,变得十分的脏乱,范永斗等人翻出来的时候,全身都沾了不少的泥土灰尘。
范永斗安抚好家小,便悄悄的走出茅草屋,马厩里放着一百多匹西域大马,正在悠闲的吃着草,几名马场伙计,正在不停的赶着活,堡里的变故对于他们来说,都不重要。
“咦,你是....老爷?”
一名伙计看见突然出现的范永斗吓了一大跳,刚想喊人,可是仔细一看,马上就把范永斗给认了出来,范永斗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人,但他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商人。
范家的生意,他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去视察一遍,所以几乎所有范家店铺的伙计,都认识范永斗。
马场管事的听到动静也赶紧小跑了出来,对着范永斗一脸的谄媚。
“别多问,赶紧给十五匹马套上马鞍,老爷有用。”
范永斗强装镇定,摆出一副老爷的姿态,对着管事的吩咐着,在范家干活的伙计都是头脑灵活的,也不多问,纷纷下去安排去了。
马鞍之类的都是现成的,很快便套了上去,范永斗点了点头,叫出茅草屋的家人,便准备上马出逃。
伙计们疑惑的看着不断从茅草屋走出的人,一脸的惊讶吃惊,这些可都是是平日里看不见的少爷小姐们啊,此刻这些人却浑身脏乱的突然从茅草屋里钻了出来,简直看待了马场的伙计们。
范永斗却像一个没事人一样,骑上马后便准备离开此地,还好范家人都会骑马,纷纷紧跟着范永斗,冲出了马场,朝着北边疾驰而去。
距离此地不远处,便是兴和,那里如今是右翼土默特的地盘,同时也是鞑子们与晋商们的联络点,范永斗知道,只有逃到了兴和,才有活命的机会。
看着范家众人远去的背影,一众伙计也不由的嚼起了舌根。
“老爷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茅草屋?”
“咱们老爷听说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老爷这是在逃命啊。”
“这堡里的响声,不会跟老爷有关系吧?”
伙计们好奇的八卦心不由的被勾了起来,也不干活了,纷纷闲聊了起来,管事的一看,也是一声叹息,并没有准备前去责骂他们,毕竟现在连老爷都跑了,叱责他们又有什么用?
一刻钟后,一队数百人的骑兵从西边沿着堡墙里疾驰,直奔马场而来,带头的,正是骑兵营指挥使巩永固。
他已经绕着张家口堡跑了一大圈,都没有发现范永斗等人的身影,不过他们还是打听到,这里有一处马场,是范家的生意。
地道口想要通往城外,那么为了掩饰,在城外也肯定必须有一些建筑遮挡才行,所以巩永固一听这个马场,便疾驰而来,没有任何询问,便是直接冲进马场,将一众伙计们给围了起来,马场管事,也被兵士从屋子里给扔了出来。
张家口堡可是许久没有见过大明官军的身影了,巩永固等人还是一身鲜亮的甲胄,这可是许多年没有见过的场景了。
巩永固没有过多的废话,因为他已经发现了马场北边出口的新鲜马蹄印,直接拔出了腰间的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