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军大营里,明军仍然还在搜索着西军兵士和张献忠的身影,毕竟连绵几十里的大营,一夜的功夫,又怎么可能搜索完毕。
四散而逃的西军更是到处遍布,这些都需要时间。
清晨........
铜冠山,距离西军大营足足有近五十里的距离,山脚下,近万名狂奔而来的西军兵士,正在山脚下休息,他们个个丢盔弃甲,喘着粗气。
不过在其中,有百余名身穿明甲的兵士团团护卫着一人,这些人虽然也个个疲惫,但他们的眼神凌厉,个个不停的警戒着周围。
“十几年的谋划,毁于一旦啊!”
“朱仲杰这个小儿,孤与你不共戴天!”
“待孤重整之日,便是朱仲杰小儿你身首异处之时!”
张献忠气急,喝了一口凉水,顿时怒从心生,大口的骂了起来。
这一仗,他输了,输的非常的惨!
更是输的不明不白。
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那铁疙瘩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就凭他,就能扰乱整个大军?
张献忠想不明白,也是正常的,毕竟步战车这种东西,他们连听都没听说过。
事先更是没有丝毫的准备,加上他们原本就打算夜袭,大军集结,这一骚乱起来,谁都阻止不了。
张献忠如今是既生气,又懊恼。
当初他明明可以选择避其锋芒,及时撤走,可内心的贪欲,让他落了这么个下场。
这些年的努力功亏一篑不说,就连这么多年积累的财富,都还没能够带出来,那可是上千万两的金银啊!
一想到这里,张献忠就心绞痛!
兵没了,振臂一呼,攻下一城也就有了,可是银子没了,你就算把手臂震断了,人家都不会鸟你。
这也是为什么张献忠每一次落入低谷之后,都能东山再起的缘故。
可是现在,当真是全都没了。
原本他还想回泸州,去将剩下的银子给拿走,可是江边的江船们见势不妙,早就跑了,没了江船,张献忠要是再回去泸州,可就真的成了瓮中之鳖了。
“王复臣,王自羽你这两个狗玩意,老子恨不得把你们碎尸万段!”
张献忠恶狠狠的说道,由于太过愤怒,眼珠都有些暴起。
而王复臣,王自羽两人便是水军的左右都督,这两人在重庆战败,张献忠大度,没有治两人的罪,原本以为两人会感恩戴德,谁知道,这两人居然如此的狼心狗肺。
休息了一会,麾下大将马元利前去打探消息,终于赶了回来。
“大王,前面有个小镇叫尧坝支,看起来颇为富饶,咱们要不要劫一波,再赶路?”
马元利摘下头盔,满头的汗水顺着便落了下来。
川地的夏天,还是非常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