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虎口的震痛,高长顺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巴达礼,后者也是一样,他知道眼前这个大个子很厉害,可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厉害!
不过巴达礼的战斗经验明显要更丰富一些,仅仅是一瞬间巴达礼便反应了过来,反手就是一反刀砍了过去。
刀背向人,直接砍在了高长顺的后背上,巨大的震痛让高长顺瞬间惊醒,手中的狼牙棒一挥,逼退了巴达礼。
后背传来的酥麻感让高长顺再也兴不起半点的胡思乱想,而后同巴达礼两人疯狂的厮打在了一起。
刀棒不断击打在一起,接连发出清脆的响声,两人的身边再也没有任何其他人,之前巴达礼的侍卫还想上来帮忙,被高长顺的大棒直接击飞,倒在地上狂吐了几口鲜血后,便没有再醒来。
“明狗,你的身手不错嘛,不过你可不是本王的对手!”
巴达礼大声的笑着说着,高长顺手上的动作没停,一口唾沫喷了出去。
“呸,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就你,小爷我要打十个!”
“找死!本王可是本旗的巴图鲁,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沙场上哪有那么多的废话,巴达礼只不过是想气一气高长顺,而后让其露出漏洞而已。
不过高长顺的武艺确实不错,说话间手中的动作却让巴达礼找不到半点的漏洞。
双方依然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
而明军和科尔沁右翼骑兵之间,却隐隐已经分出了胜负,明军骑兵实在是太勇猛了。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明军骑兵几乎所有的人都穿着上好的明光铠甲,包括战马都有极致的防护,而科尔沁右翼的骑兵不同,他们每十人里能够披甲的只有一半,拥有明甲的更是一半的一半。
甲胄在冷兵器时期的威力可以说是压倒性的,双方仅仅一个接触,便可以看出胜负来。
而在这边,高长顺与巴达礼两人也已经分开,毕竟杀了半天也没有分出一个胜负了,而巴达礼此时已经萌生了退意,所以摆开高长顺后他一直在寻找着突围的机会。
足足一个时辰后,巴达礼才在东南角找到一个漏洞来,那里的明军十分的疏散,但地势却极为平坦,立于纵马狂奔。
外围的明军步军并不多,只有一个千户所的人,而且十分的分散,想要完全的将科尔沁围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眼前的明军几乎都是重甲,速度根本提不起来,只要摆脱眼前的骑兵,逃出去还是很有希望的。
可看了一眼当下,科尔沁左翼的骑兵基本上都已经被明军给缠住,想要摆脱一时半会肯定是不可能的。
于是巴达礼一咬牙,召集了身边所有的侍卫,打算从东南方向逃出去。
虽然从河里渡过看起来不错,不过巴达礼可不傻, 他可是亲眼看见不少从河里逃走的科尔沁右翼骑兵淹死在了河里。
能够从那里顺利逃脱的,恐怕十不足一。
很快,巴达礼一刀击打在身前明军的胸甲上,巨大的力道使得明军的胸甲都凹陷了进去,凹陷进去的甲胄撞的明军大痛,闪躲开了一步。
瞅准时机,巴达礼一咬牙,刀背狠狠地拍打在马臀上,马儿吃痛,立刻狂奔了起来。
跑动之中,大刀不断的挥舞逼退阻挡的明军骑兵,势如破竹。
“妈的,这狗王要跑。”
“这么大的战功要是跑了,长福得把老子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