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陵城外,长江沿岸,一长串的明军大伴的军队正在快速的沿着长江往上游狂奔而去。
这支队伍绵延数里,一眼根本看不到头。
而里面的兵士们也只知道埋头奔跑,却压根不知道他们去往哪里。
看着一匹又一匹的战马从他们身旁路过,这些普通将士们的内心里早就咒骂了这些人上百遍了。
而奔跑之中,这些将士们也还是会互相询问了起来。
“阿大,昨夜不是才刚刚打起来,咱们不在金陵守着,怎么反倒出了城了,你小舅子是总旗,你没去问问?”
“害,问了,他也什么都不知道,上边给的军令就是往南走,谁知道到底要去哪里。”
“不会吧,一直走?这魏.....国公不会是败了吧,这才一夜的功夫,不太可能吧?”
“要是一直往南走可不行啊,我那一大家子人都住在金陵城内,要是我走了,他们怎么活? ”
“就是,咱们这些兄弟谁的家不是在金陵城内,要是他真的想带咱们去南边,老子死也不去。”
“唉,你们难道没有听说吗?我可听说了,咱们出城门的时候,有城门楼上没撤下来的兄弟亲眼看到魏国公府的方向燃起了熊熊大火,你们说,那么大的火会是谁的府上烧起来的。”
一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越说越悬,越说下去那些兵士们的心越是浮躁了起来,。
而随行的那些将官们,不仅没有丝毫的安慰,反而挥动着马鞭在一旁大吼大叫,谁若是跑慢了一些,那鞭子立刻就挥打在了身上。
渐渐地,队伍之中开始有人掉队,而那些将领们处理的方式也非常的简单粗暴,发现一人,直接就地正法,不留任何的情面。
这倒是吓住了一些人,他们收敛起了心里的小心思,开始咬着牙跑了起来。
毕竟只要留着一条命就还有回去的可能。
午时,他们再也跑不动了,徐允爵便让他们停了下来,可徐允爵担心明军追上来,只给了将士们半个时辰休息和做饭的时间,而这么短的时间他们能做些什么,也只能熬些粥来喝,就算如此,再次开拔之时,有很多将士们都还没能喝上一口热粥。
慢慢的,徐允爵军中的士气越来越低,军纪也越来越涣散,其模样跟一群溃军简直没什么两样。
很快,他们便跑到了一处小地名叫镰刀的地方。
此处地形如同镰刀一样,有着一个大转弯,徐允爵带着溃兵们奔跑在官道上,官道两旁全是种满了作物的水田。
忽然,一眼看去没有一人的前方忽然出现不少骑兵,他们从官道一旁的村子里冲了出来,挥舞着马刀,直冲徐允爵而来。
“是新军!”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徐允爵连呼两声不可能,整个人都如同吓傻了一般呆愣在当场,还是他身旁的总兵钱
于此同时,官道两旁的村子里也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朝马振南摔下下令进攻、
而且跟在他们身旁也都是徐允爵的亲兵,最精锐的军队,他们快速的移动组织起防御来。
火铳手将手中的火铳火线点燃,弓箭手们拉满了弓弦,只等一声令下而后扣动扳机。
可迎接他们的不是军令,而是漫天的炮声、
不知什么时候在不远处的田地里赫然出现了几门拿破仑炮,当炮声响起的时候,徐允爵和麾下的兵士们都震惊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