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脚,狠狠地踹在这几个官员的身上,刺史瞿钜恨铁不成钢的开口叱骂道:“一群废物,你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这梁州之地,百姓才是我们最大的守护神。”
“如今,你们几个,竟然为了你们那该死的儿子,亲属,竟然敢对百姓动手,莫非是你们觉得,相比于百姓,本官不会杀了你们吗?”
此话一出,还在跪着的几位官员大惊失色,对着刺史瞿钜拼命的磕头了起来。
刺史大人的意思,他们岂能不懂,无非是想借百姓之势,行隐秘之举罢了。
试问之,一个爱民如子,处处为百姓谋福利的刺史大人,谁又能想到,这位竟然会做出叛国资敌之举呢?
这些年间,不是没有人发现梁州之地的怪异,可问题是,就算是朝堂和陛下插手,这位瞿钜刺史,也都没有在梁州之地,挪过一次窝。
和徐州的刺史,五年换一届不同,这位瞿钜刺史,已经在这梁州之地,担任刺史了十三年之久了。
是,一州刺史,是不能长久留任的,毕竟刺史大人可是军政一体抓的,若是让其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长了,那么就很容易生出祸患的。
然而这一位呢,每每朝堂调令一来,他的离开,都会被梁州之地的百姓阻拦,甚是夸张来说,有数次都是出动了万民书,万民伞的地步。
朝堂也是很无奈啊,尽管知道此举不妥,但在百姓的支持下,纵然是朝堂,也对此有些无能为力。
“刺史大人,下官知错,下官知错啊!”
下官管教不严,还请刺史大人饶命啊!
几位官员的痛哭流涕,让此时瞿钜的脸色愈发阴沉了起来,都是多年的狐狸,跟他这里玩什么聊斋呢?
和其他高官所认知的不同,这位梁州刺史,可是极其看重底层百姓的,他担任刺史这些年间,尽管一直在搜刮钱财,聚拢财富,但却对于底层百姓极好。
什么恃强凌弱,什么高官贵族,在他刺史瞿钜的眼中,都没有底层百姓重要。
而也就是这种执政理论,让他在这梁州之地的风评极好,百姓们都近乎将其当做青天白玉柱的存在,刺史瞿钜的话,说是在这梁州之地,奉若圭皋也都是可以做到的。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瞿钜就这般的伟大,一直对着百姓无私奉献,而是他瞿钜在乎的东西不同。
因为梁州地处三方交界之处,此间的物资流通,利益交换数目是尤为可观的,有了整个梁州百姓做保障,他们的一切行动,都做的那么隐秘。
外加上在梁州之地,待了十三年之久,整个梁州之地的各方紧要之职,都已然成为了他刺瞿钜的人。
百姓维护,官员心腹,世家大族受其控制,整个梁州之地,被这位刺史大人经营的宛若铁桶一般。
如今,他们这种关系维护的最底层逻辑,普通百姓,竟然被这几个废物给破坏了,尤其还是在那晋王赵钰即将前来梁州的时候,这不是自己将自己的短板,漏给这位晋王殿下吗?
以那晋王赵钰的脾气,若是世家,官员,文道之人受压迫,受委屈,他还真的不一定会出面做什么,可若是这个对象换成是底层百姓呢?
他晋王赵钰要是不打破砂锅查到底,才有个鬼了。
如此一来,鬼知道在晋王赵钰的掺和下,这梁州之地的局面,会演变成什么鬼样?
万一真的让晋王殿下查到了什么,以他晋王府所属的战力,以及那战无不胜的三万天启大军,不管他瞿钜对梁州再如何掌控,都没有丝毫的作用。
一力降十会的道理,他瞿钜懂,也想得到。
故而,这一次,纵然是这些狗东西们亲自求情,有些事情,也是绝对无可原谅的。
“够了,哀求,尔等此刻的哀求,又有什么意义?你们的子嗣亲属在鱼肉我梁州百姓之时,可曾想过,百姓们的哀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