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是一间新房。
“小白。”楚栖年动了动手脚,这才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束缚。
“这么粗的铁链?”楚栖年用力挣扎拉扯几下,拖起铁链都费劲儿,更遑论扯断。
“小白,帮帮忙。”
楚栖年求助道:“帮我把这链子咬断。”
“小白?”
楚栖年发现不对劲:“小白?”
狗子没有回应。
[小白?小白?]
神识中也没动静。
“小白呢?”楚栖年懵了,仔细思考自己晕倒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不是记得玄惊木把我带里浓雾,然后……然后他脸黢黑,再然后有什么玩意儿钻我鼻子了……”
楚栖年揉揉额角:“我困得要死,睡着了?”
记忆里差不多就是这样,不过显然带自己离开的人不是玄惊木。
而且这种布置,楚栖年不可避免想起鬼界那一次。
那么这一次……
楚栖年:“算了,靠男人还不如靠爷自己!”
房门突然被打开,楚栖年吓得一个激灵。
“玄惊木?”楚栖年微微睁大双眼。
“嗯,等久了么?”玄惊木一撩衣摆,在榻边坐下。
楚栖年在他走近后,眼神忽冷:“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很难闻的味道?”
玄惊木嗅了嗅:“并未,不要在意这些,我们喝了合卺酒早些休息吧。”
他拿过桌上绑了红绳的一剖为二的葫芦,里面盛满了酒,其中一支递给楚栖年。
楚栖年费力地抬起手接过,“那你总要告诉我这里是哪儿吧?”
玄惊木:“我们的新家,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
“新家。”楚栖年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像是还未涂色的画作。
这大红的喜房和灰色的天空搭在一起格外突兀。
“可是我们为什么不回去呢?”楚栖年手指摩挲着葫芦边缘。
“而且,我们已经拜过天地,也喝过合卺酒,早已圆了房……现在多此一举,是做什么?”
玄惊木面色一变,夺回他手中半支葫芦,抬手自己将里边的酒喝个精光,随后随意一扔。
“既然这些已经办过,那便不多此一举,夫人,我们歇下吧。”
楚栖年小臂横在身前牢牢挡住“玄惊木”压过来的身子,嘴角勾出一个冰冷的笑。
“装什么,既然想演他,能不能做好功课准备充分再来!”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玄惊木紫眸像是褪了色,只余灰白一片。
“滚开。”楚栖年蹙眉:“你身上臭。”
他起身,“死人,能不臭吗?”
“你就是那位死了的大妖?”楚栖年问。
“这些不重要,以后你留在这里,做我的夫人。”
楚栖年盘腿坐在榻上,“你把我绑成这样,没诚意,要不然解开,我们聊聊。”
“解开?”那人倒也实诚,手搁在楚栖年腰带上:“进展会不会太快了些?你喜欢直接来的?”
楚栖年:“……”
“啥玩意儿?”
楚栖年抬脚踢在他胸膛,将人踹了个跟头!
“滚开!敢惦记小爷,我看你是想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