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栖年轻声说:“纪凛,会有那么个人,代替我的位置。”
纪凛想到什么,面容渐冷。
“任南酌,太强势,当初是因为你们的关系,才会导致你被家里的兄弟姐妹算计。”
楚栖年很不想在这里说这些。
他不想让聂询初听到,怕他很快醒过来。
“纪凛,对我好的人为什么会有错?”楚栖年很平静地问。
“你冷静冷静吧,两个时辰后我来给他扎针,楼下厨房食物充足,随意用。”
离开房间,楚栖年回到阳台继续煮药,只不过变成了三份。
副官的药熬煮成一碗。
楚栖年端去,一进屋,发现副官正在抽搐。
“副官!”楚栖年两步走到床边,二话不说开始掐他人中。
副官双眼紧闭,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楚栖年往死里掐他,人中处让指甲扣破了皮。
终于,副官停下抖动,浑身还是烫得吓人。
楚栖年掰开他嘴往里边灌药。
一边灌一边说:“你可不能死啊,我跟你说,你和任南酌要是不行了,长陵这么多年基业就要拱手让人!”
“还有,如果你自己死了也不行,就那位队长,经常说什么他哪里都比你强,他也想当副官。”
副官眼皮颤动两下。
楚栖年继续刺激他:“正好,二爷说不定看你都看腻了,就等着你一走,好换别的人来当副官。”
副官艰难咽下嘴里能把自己呛死的药,嘶吼出声:“休!想……军……饷……没……给!”
楚栖年抓住他痛点使劲戳:“凭什么给你,你都要嘎了凭什么给你?”
“这是你自己嘎了拿不走的军饷,正好二爷给我花,我要嚯嚯大帅府!”
副官气得直翻白眼。
楚栖年又是一大勺药灌进去。
等到人晕过去,楚栖年利落把人翻个身,快速下针。
一直忙活到天黑,副官吓人的体温既然渐渐降了下去,红疹也奇迹般褪了一大半。
[小白!]楚栖年惊喜地跳起来。
小白睁大狗眼:[起效了!]
楚栖年鼻子一酸。
确定副官还有呼吸,转身回自己卧室。
任南酌依然发着高烧,红疹蔓延到半张脸,睡梦中呼吸粗重,喘气也很艰难。
看起来很不舒服。
楚栖年趴在床边,浓密的睫毛上缀着泪珠。
“任南酌,再坚持坚持,你答应过我了,要是反悔,小爷立马改嫁!”
骂完,他去牵任南酌的手,穿过指缝,可惜对方此刻不能给任何回应。
良久,楚栖年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他皮肤太白,连着几日没能睡个好觉,眼底下一片青黑非常明显。
小白悄悄出现,用嘴叼过毛毯盖在他身上。
但这么一点动静,楚栖年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慌慌张张去查看任南酌状态。
[我给你盖毛毯,任南酌没事。]小白心里不是滋味儿。
甚至头一次生出埋怨的情绪。
为什么仙君会舍得把臭鸟带下来。
这么多世界一一过一遍,该有多不容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楚栖年闭眼使劲掐了掐眉心,想起阳台上的药都给忘了,赶忙起身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