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栖年把碗里的火腿夹给祁寻,继续道:“祁寻飞一会儿就能适应,累了会停下来休息,没事的。”
祁寻心中忐忑,小声问:“大哥,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去?”
他也不清楚心里在不安什么。
林商宿扬眉一笑,嗓音微沉。
“如果可以,我想和你回去,我说过,会保护你。”
祁寻耳廓发烫:“好……欢、欢迎你去我家。”
楚栖年轻笑:“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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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天亮,楚栖年和祁寻早已经飞出去很远。
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俩飞的很高。
祁寻这会儿已经累到快要扇不动翅膀了。
“哥,我不行了……好累。”
林商宿面道愧疚:“是我太沉了。”
“不是。”楚栖年也有些累。
“祁寻一个人飞这么久也会累,咱们往这边树林里落吧,然后去路边等车。”
飞四五个小时飞回家,自然是不可能的。
刚一落地,楚栖年背着的执事竟然悠悠转醒。
“白榆!”楚栖年转身扶着他。
“有哪里不舒服吗?”
白榆轻垂眼睫,嘴唇动了动:“moon。”
“吓死我了。”楚栖年抱上去:“幸好你没事。”
冰冷的身体贴进怀里,白榆下意识回抱,掌心抚在楚栖年后背,轻轻拍打。
“我们为什么不是在酒店,发生了什么意外?”
楚栖年稍微退开一点。
“人鱼鳞片有毒,莱辛把毒放进香槟,但凡这次泳池派对活下来的,都已经变成了怪物。”
白榆揉揉额角:“我记得,我喝了香槟,为什么我没有被……”
楚栖年心里发虚,连忙收回受伤的胳膊。
“可能……你喝的不多,一般体质好的人不容易被感染吧。”
楚栖年打着哈哈,试图蒙混过关。
祁寻扁嘴,想说什么又被他哥瞪回去。
正好这时回程的车来了。
四人匆匆忙忙上去,车里近乎已经坐满,只有最后一排还有几个空座。
楚栖年选的靠窗位置。
白榆刚坐下,身旁少年便拉开他胳膊,主动钻进他怀里。
“犯病了?”他低声问。
“嗯,想抱……”楚栖年的发顶被揉了揉,整个人贴的紧紧的。
白榆尽量和他有大面积的皮肤接触,T恤下露出的手臂摸进楚栖年后腰。
手臂,掌心,摩擦过脊背处细腻的皮肤。
楚栖年眯起漂亮的眸,在他肩窝蹭蹭。
白榆侧过脸,盯着对方近在咫尺的脖颈,内心忽地升起一种怪异的冲动。
好似他的moon在这一刻变成十分鲜美可口的食物。
楚栖年并未注意到执事的双眼变得迷茫,透露出丝丝渴望。
他像是一只野兽,牙齿发痒,想要撕咬面前少年,最好能将他这个人拆吃入腹。
“不行,还是不舒服。”楚栖年不满意地又往他肩窝里继续拱。
“要不然你把衣服脱了?”
白榆猛地清醒,却被自己内心的想法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白榆?”楚栖年没能听到他回答,抬头去看。
白榆回过神,用体温包围着楚栖年,低声说:“这么多人,我脱了,你又要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