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栖年见过很多人哭过。
不论是谁,只有每个世界的仙君,能让他心痛。
“不哭,小事,最多忍几天,这个瘾就会下去。”楚栖年捧着白榆的脸颊。
“我没关系,并不是很痛。”
吸血鬼的伤极其难恢复,在这期间,伤口会一直疼。
“对不起,moon。”白榆语气痛苦且隐忍:“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是我伤害你。”
楚栖年挑挑眉,起身脱去衣服,跨进浴缸。
“我说了没关系,又不是你想这样的,我陪着你,过几天就好了。”
楚栖年跨坐,居高临下勾起白榆下巴。
“现在……你看我。”
男人黑发散乱,沾了水,高挺的鼻尖落下汗滴,黑眸始终有一抹浓重的悲伤。
楚栖年低下头,轻轻吻住了他。
白榆试探地抚摸上moon光滑的脊背,一路摩挲到蝴蝶骨,最后停下,抱紧。
浴室的落地窗可以看到窗外的枯木林,一到晚上,很多奇奇怪怪的小动物,会栖息在树枝上。
无数双红色的眼睛,正看向他们的方向。
楚栖年有些害羞,由一开始的强势,转变为乖巧,躲进白榆怀里。
“别怕,单面玻璃。”男人略重的呼吸打在耳边。
楚栖年脊背麻了一片,眼睛氤氲出一抹水汽,他转头枕在白榆肩膀,侧头看向窗外。
某人却不满意,掰着他的脸让他看自己。
楚栖年笑了下,露出小尖牙咬他。
等到喝饱了,又问:“你要不要也咬我?”
白榆掐着他腰用力往下摁:“不用……”
楚栖年缓了好久,睁开水蒙蒙的眼,彻底瘫软在他怀里。
视线再次扫向窗户,楚栖年忽地看到一道黑色的人影正站在树梢!
卧室外,祁寻带林商宿去他的房间。
“我就在你隔壁,这间房其实是白榆的来着。”祁寻掩嘴:“但是你懂得,我哥一直黏着他。”
林商宿失笑:“懂。”
祁寻傻乐,去拧门把手,灯也没开,踏进屋内,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哎哎哎!”祁寻扑棱着胳膊往下倒。
腰间倏然一进,祁寻整个人被捞起来,避免鼻子和地板友好问候。
“吓死我了。”祁寻摸摸鼻子:“我鼻子可挺了,再摔扁了怎么办!”
林商宿的笑声钻进他耳朵。
“扁了没?让我看看。”
祁寻不知道怎么,耳朵发烫,转过身。
屋内没有开灯,走廊的灯光映进来,还是有些昏暗的。
不知道是不是林商宿看不太清楚,他低下头,凑近。
一下子距离拉近,近到祁寻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洒在自己脸上。
他睁大眼睛,忘记说话。
“没有扁。”
祁寻鼻尖被捏了下。
“当、当然没有扁……我又没有摔!”祁寻忽然提高音量,想借此来遮掩内心慌乱。
“祁寻。”林商宿低声喊他。
“嗯……”祁寻侧过脸,心脏快要跳出来。
后腰横过一条有力的手臂,祁寻不受控制往他那边挪了些。
顿时贴在一起,人类的体温隔着布料源源不断沾染在身上。
祁寻双手搭在林商宿胳膊:“好烫……”
如果是平常,对方早已经放开。
但是现在,祁寻只感觉到被抱的更紧。
距离越来越近,甚至两人的鼻尖蹭在一起。
对方,微微偏头,目光落在了祁寻的嘴唇。
不过毫米,祁寻紧张到呼吸停滞。
忽然,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袭来,祁寻眼睛一瞬间变红,一把推开林商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