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尚被老道士那句“ 以后你恐怕很难再喝到这种好茶了”惊得丧胆亡魂。
他和老道士接触的时间已经不短,越接触越惊心,老道士在他心里早已是天人一般的存在,道行,深不可测。
他面色苍白的在自己身上东摸摸西摸摸,结结巴巴道;“老、老神仙,我是得了啥绝症了?还、还有救吗?”
老尚此时那还顾得上什么矜持,再者他也不是自命清高的人,在部队时就是一个混不吝的兵痞。
如今事关自己小命,只见他扑在老道士身边,竟学那小儿作态抱住老道士手臂,戚戚然哀求道;“老神仙,看在小尚子尽心尽力伺候您老人家\多年\的份上,您可要救救小尚子我呀!”
老爷子和站在一旁的小文目瞪口呆的望着老尚这番骚操作,嘴角控制不住的直抽抽。
老道士挥挥拂尘把缠在臂弯上的手打掉,“你没那么容易死,病症有倒是有,肝火太盛!平时少抽烟、多喝开水。”
老尚直起腰,“我没有大病?”
“老道什么时候说过你病入膏肓?”老道士淡淡看了他一眼。
老尚吁了一口大气,“那您刚才说的……?”
“不可说,不可说!”老道士阖目再不言语。
老尚坐立不安的喝了几杯茶后,六神无主的下了阿道夫房车,心急火燎的上了瞎子的二号领航者。
待老尚走后,老爷子忍不住问道;“老真人,小尚这是要离开破晓了……?”
小文上前两步,动作轻缓的给两位大佬续了一杯茶水,他也很好奇老道士为什么会有此一说。
老道士轻抬眼帘,点头说道;“小尚将星入命,不日将重掌重权,此事于他,于破晓,都不失为一件幸事。”
老爷子沉吟不语。
老尚恍恍惚惚的上了二号车,一个小时后,他骂骂咧咧、垂头丧气的下了二号车。
瞎子瘟鸡似的躺在沙发上,“尼玛!老尚火气怎么这么大,谁特么给他透口风了?”
山魈一脸便秘说道;“这老小子仗着自己资格老,上来就挑咱俩的剌,要不是看在他是老大哥的份上,劳资非得给点厉害他尝尝,不然他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老尚可能知道自己要离开破晓了,他这是在发泄自己心里的郁气,他,舍不得离开破晓!”瞎子望着房车天花板,轻声说道。
老尚入京后接掌北疆驻京重装旅这件事,除了明星狩猎队的队员,破晓三个主战队队长也都已经知晓。
G7新京高速,古蒙路段。
“军长,前方道路辎重车辆不可通行,路面已被黄沙和尘泥覆盖。”走在大军最前方的侦察车辆里,通讯兵在步话机里喊道。
77军数千辆战车、坦克群、炮车群、装甲群、运兵车、军用油罐车、运输车似长龙一般停在G7高速路上,车队延绵近二十公里。
吕靖远坐在位居车队中段的指挥车里,皱眉看着手里的平板,头痛说道;“车队调头,前车变后车,部队退回肃甘境,改道连霍高速或藏京高速。”
黄沙漫漫,77军重装远征。
大军轴重车辆众多,一路上磕磕绊绊,不断改道,力争在九月底之前进驻京北燕郊。
盐山原始森林。
秦山本计划在九月初赶回破晓营地,但归程途中,二队队员实在舍不得眼前那些成群的野鹿群、山羊群、野猪群,队伍临时改变计划,继续一路狩猎,行程一缓再缓。
“上大白虎背,今晚天黑之前赶回破晓,我现在一头野猪也装不下来。”秦山把草地上最后一头大野猪收入空间后,抬手看了看腕表,沉声说道。
小芒果和二队姑娘们背好身上的长枪短炮,嘻嘻哈哈的爬上虎背。
腾蛇抱着小白乐呵呵的坐在虎背最前面,他兴奋喊道;“大白,回家!回家咯!!”
大白扬起虎头,长啸一声,撒欢儿的朝着盐山外围的破晓营地狂奔而去。
虎蹄纷踏,踩碎了一地的落叶绿草,奔向远方的暂栖之地。
虎背上少女们清脆如风铃般的笑声,伴着一阵暖风回荡在这片久未开化的密林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