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口吻,却让三个年轻人浑身一震。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顾长征那无意间散发的气势,实在是让人难以忽略。
就像是看到了同类一般?
哦不,不应该用同类来形容。应该说,像是看到了他们招惹不起的存在。
三个年轻人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他们转身就想跑。
顾长征啧了一声,一手拿着棍子一边抬脚走上前去。
“别忙着走啊,我们还有点事没说完呢。”
“……”
现在没有任何人想要跟他谈事情了。
而且这个谈,还很有可能不是用嘴谈而是用手中的棍子谈,他们就更不想了。
只能说这三个人,最大的出息大概就只能做个偷鸡摸狗的小偷而已了。
这不,看到个比他们狠的,他们三个甚至连拼搏一下的念头都没有,这种人,能有什么出息?
……
陆怀娇等了大概五分钟,顾长征就走回来了。
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衣服没有一丝一毫的紊乱。
可见事情解决得很顺利?
怕他们三个人再起来心生报复,陆怀娇让顾长征赶紧骑上自行车离开这个‘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这个形容倒是新奇。”
顾长征嘴上说着,但是却还是很快的骑着自行车离开了胡同。
倒不是因为他怕那躺在雪地里的三人起来报复,而是他担心他媳妇儿的身体不能在外面太久了。
这里冷,尽早回到家去才合适。
陆怀娇哼了一声,双手插在顾长征的军大衣口袋里头,给他解释为什么叫案发现场。
简单来说,就是他刚刚打人的行为是不对的,这若是被公安抓了,可不就是案发现场了吗?
顾长征:……
虽然媳妇儿都是假设,但是听着也还是觉得不可能。
那三个混混根本就不可能敢报公安。
回到了甜水胡同,陆怀娇去洗澡了,由顾长征清点今天卖对联挣到的钱。
他们今天生意不错,全都卖光了,挣了一百二十多块钱。
这个钱对他们来说虽然不是那么多,但是对一般没做生意的人来说,已经很多了。
顾长征把钱收拾好,人往后倒下去躺在了床上,搭着二郎腿听着厕所里传来的水声,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子。
陆怀娇出来,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男人。
还好,他知道脱了外套才躺上去,不然自己可要骂人了。
视线落到一旁桌上,那厚厚一沓的纸币上,扫了一眼而已便移开了视线。
“媳妇儿,抱抱。”
顾长征从床上坐起,将人一把抱住。脑袋埋在她怀里。
刚洗过澡的人带着一股浅浅的香味,他的脸颊使劲蹭了蹭。
毛茸茸的脑袋,那短短的寸头扎人得厉害。
陆怀娇忍住异样,抬手推了一下他的脑袋。
“干嘛呢?跟三宝一样撒娇想喝奶啊?”
她语气里有些嗔怪。
顾长征哼哼的,隔着衣服咬了她一口。
“顾长征!”
陆怀娇脸都绿了。
倒也不是很疼,就是气。这人怎么能乱咬人呢?
“你属狗的啊?”
顾长征嘿嘿笑了笑,抱着她脑袋又蹭了蹭。
“媳妇儿,我们今天挣了一百多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