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霍才良正挂着一脸悠哉的表情，左手咖啡右手资料。

察觉到身边强烈的视线，这才侧头看了眼赵媚，不出意外的，在紧盯着自己的眼神中看见了疑惑和不解。

再怎么心大有底气，霍才良也实在是没办法顶着这种眼神继续悠哉下去，只好放下咖啡，主动开口。

“怎么了？”

从看他把咖啡杯放下后，赵媚等的就是这一问，迫不及待道：“还问我啊，你怎么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是不是早就有名单了？”

早有人选还看戏这口黑锅霍才良可是一点都不想背，赶忙道：“早有名单我不就直接给你名单了？还走这一手？你也知道我可不是喜欢因为无关事件浪费时间的类型。”

这个回答赵媚勉强接受了，毕竟自己没有直接问也是知道霍才良的人品和性格。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人的？感觉你好像对于这次面试选拔质量差早有预料？”

明白了赵媚的意思，霍才良这才回答道：“我可是跟了所有轮次筛选的，不说多的，大概人员质量我肯定有个数的。”

看赵媚一脸疑惑的表情，霍才良就知道面前这个大小姐虽然对于经营公司有一定的了解，却完全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样，对社会情况也不甚了解。

“关于为什么质量差，确实是可以预见的问题，你仔细想想你自己的活动，甚至说你的公司，哪怕你要求低，但是肯定也是有着一定门槛的，不然现在咱们也不会现在坐在这里面试。”

“而只要有了门槛，你想要的人能不能进入就凭运气了。纵使抽奖是个大噱头，确实比正常的报名或者投简历要吸人眼球，也更多人参与，但也同样说明了，质量更加驳杂。”

赵媚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霍才良的意思，之前的抽奖活动，确实是只考虑到了噱头，想着吸引人越多越好，自己反正也不需要多么高质量的人才。

但直到今天坐在这里，才知道，自己所规划的没那么高质量的人，已经很难筛选了，确实不如直接挂个招聘了。

霍才良观察这赵媚的表情，看她大概明白了活动的弊端，就松了口气继续往下说。

“然后就是，你的活动定位就有问题，不那么差劲的一般人，还得是赋闲在家或者等待一份新的工作，能腾出来一定的时间进行培训，最后还得能关注到你的抽奖活动，怎么想都有点离谱，不亚于大海捞针了。”

“在你的需求内，最合适的无疑就是刚毕业没几年的大学生，问题是，这些大学生，要么在考研，要么趁着应届机会考编考公，或者壮志未酬的，直接去大企业大公司，比如明昭？今年我们就有很多应届生。”

“大部分人并不会考虑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的，就算有，很多也是因为看见了你发布的待遇一时冲动，起码我们做二期筛选的时候，就由很多大学生表示拒绝了这个机会。”

“至于社会人士，就更好想象了，有几个人能随便扔下自己的工作转而走向下一个工作？怕是不多吧？”

“综上所述，你这个活动招来的，注定质量不会特别优秀。”

霍才良的判断准确、坚定而合理，赵媚也在听的过程中觉得豁然开朗。

毕竟赵媚虽然手握系统外挂，也学习了各种各样的知识，但归根究底，她还是那个掰着手指算还有几天满课的大学生。

而这些事情，都是要出了象牙塔，真真切切的感受了解过才能得出的结论，都是实打实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