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现在的主子？”

“三岁。”

白茵眸光闪了闪，三岁就跟着自己主子，难怪会如此服帖，必定是极为得主子信任的。

“想不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姑娘说什么？”

“别告诉我你没有心爱之人！你们有过命的经历，所以你们相爱了，但是即使都深爱着对方却都不敢表达，因为你们都是签了死契的，一辈子效忠主子，不能婚娶，可对？”

“姑娘，你……”

白茵终于在莲心的脸上看到了意外吃惊的表情。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这种爱而不能在一起的日子一定非常煎熬吧？”

“姑娘莫要乱说，这话若是传出去，奴婢会死的！”

“你放心，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不过，你就真的甘心一辈子这样，不想和自己心爱之人双宿双栖？”

莲心的眸光闪了闪，但是很快坚定的回答道：“做下人的最重要的就是忠诚，不管自己有何想法，都不能背叛忤逆主子！姑娘还是莫要再说下去了，奴婢是绝对不会违背誓言的！”

“你这样说，不怕对方会伤心吗？”

白茵说完眼神瞥向窗外。

莲心看她的眼神突然有一瞬的慌乱，这姑娘果然可怕，难怪主子一再交代要千万小心，要自己少说话，就刚刚自己只是几句话，眼前的姑娘就仿佛洞悉了一切一般，让她有些胆寒。

她刚想说什么，白茵便用手指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不要说了。

“你不用怕，我不会说出去的，事实上，若你们真的想在一起，或许我能帮你们也不一定！”

莲心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茵，终究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用！姑娘的心意奴婢领了，但是奴婢是绝对不会做任何出格之事背叛主子的！”

白茵点点头，对方对自己还不够信任，她理解，毕竟她们现在的关系实在微妙，若是她的话也断不会随便去相信的。

不过最起码她知道了对方的软肋，只要有软肋就不够可怕。

一连几日，她们口中的主子都没有出现过，白茵对这宅院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几乎每个角落她都去过，书房的书也已看了不少，至于莲心虽然还是话少，但是态度却好像温和了不少，没了最初那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

“莲心，你家主子不会是把我给忘了吧？”

莲心眸光闪了一闪。

忘？怎么可能？

主子可是每晚都会来此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说实话，她跟随主子这么些年，还从没看到主子怯过场，可是这次他能明显的感觉主子对这姑娘是有些怯意的。

也许是这样把人家姑娘掳来实在欠地道，有些无法面对这姑娘，所以主子才不敢光明正大的露面。

但是既然主子每次都是偷偷摸摸的来，她当然不敢出卖主子。

“主子可能只是太忙了！”

“忙？就算是一国之君也不至于忙成这样吧？”

“奴婢实在不敢妄议主子的事情，还请姑娘莫要为难奴婢了！”

这话让她怎么接？

这白姑娘一定又是在套自己的话，想到那日短短几句话就让对方发现了自己隐藏那么深的秘密，她就心存忌惮。

白茵轻笑，她不用再问下去了，她似乎已经猜到了对方是谁。

“好，那我就说的明白一些，让上官如炎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