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修行界，也同凡俗社会一样，已经有了自己的规则秩序，随便杀人，那是邪教做的事。

但凡有人破坏规则，做下天怒人怨的事，立马就会被特科贴上必杀的标签，划入邪教阵营，从此陷入无止境的通缉之中，直到死亡。

其实这里面的道理很真实，所谓的规则，秩序，律法，都是拳头大的人制定的，而这些规则在规则在让社会稳定的同时，肯定会出现的特性有两点，一，制约下层，二，保护上层。

上下几千年，有史可考的地方，都会发现这种特性。

“八年前，你们马家的家主，你的爷爷，马关山，带着马家的几十号高手，在华山之上，参与了王道还的围剿行动，到头来，偷鸡不成蚀把米，全死了。”陈墨走到马芸的身旁，对着马芸的耳朵道：“我为什么不敢杀你们？你就怎么会觉得我会不敢？你们马家能够带人杀我师父，我就不能反过来杀你们？”

出了先天殿，陈墨或许还有所顾忌，公然屠杀一个修行世家，或多火少都会有一定的舆论压力，特科就是想包庇他，但是在一系列的规则下，必然也只能按照规章制度来。

或许真正到了神境之后，他可以睥睨天下：有敢拂逆者，杀无赦！

但是也要当心天道的轮回。

马芸沉默了一阵之后，心里也明白了过来，这先天殿，根本就是个法外之地，你再愤怒，再不满，都得咬碎了往肚子里吞，只要能活下来，就会有报仇的希望。

所以，她换了一付表情，眼中露出一丝羸弱和哀求，掉下两行清泪。

“陈大师，我知道，当年我爷爷的做法，有欠妥当，不过，他当年不是也死在在你师父手里了嘛？还有那么多的族人死了，你根本用不着报仇了。”马芸越说越委屈，“就算你心里有恨，也得恨九大家族他们，夏家他们，西而且，现在你连我父亲都杀了，难道还不解恨吗？当年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啊！陈墨，求求你放过我！”

你还是人么？我还只是个孩子啊！

“陈大师，如果你怕我出去宣扬，要找你报仇，你大可以将我的这段记忆删除，这点手段，我相信你是有的。”

陈墨靠在了上，看着马芸梨花带雨的表演，“可以，但是还没有打动我。”

马芸看着陈墨的眼神，发现有讥讽，有揶揄，但是没有杀意，内心的求生欲有涨了几分：“陈大师，你的修为，神境不出，已经没有敌手，我这么娇弱的女子落在你的手上，只有真心臣服，你想对我做任何事都可以。”

“你的姿色，能够上华夏的女神榜，确实是很不错的，而且你也懂得利用这个优势。”陈墨点点头道，“这些恩怨，都过去了，我何必这么执着？不过，这个问题，你在喝孟婆汤之前，得好好问问你的父亲。”

“喀嚓！”

马芸的脖子碎裂声响起，一秒钟之后，她眼神变得暗淡，生机与灵魂一起湮灭。

这个女人，大概是女神榜上，第一个香消玉殒的女人。

陈墨拔出小剑，招呼了一声大青牛后，一人一牛很快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