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进入新兵训练中心已经第5个礼拜了,按照惯例,这个礼拜天是可以邀请自己的父母、亲人和朋友来中心里面会客的。我们体育组的所有运动员,也提前一个晚上,睡回自己的中队部。
早上6点起床的起床号还没响,所有的新兵几乎全部都已经醒过来了,因为大家都兴奋的几乎一夜都没睡,折棉被的折棉被,去盥洗的去盥洗,去打扫的打扫(平常是早餐之后才打扫,但是因为今天穿的是白色军常服,所以呢,是不可以拿扫把的,就提前穿蓝色军便服的时候打扫),把白色军常服拿出来,一遍又一遍的检查,看看有没有哪个地方会出错,而被拘留下来充当勤务,不准去会客,那就真的悲剧了!皮鞋、铜扣擦得跟镜子一般明亮,光可监人!
每个中队100多号人紧张兮兮的,在集合场上呢,拿着小板凳坐在那边等着“应召”,只要外边有人走到了指挥中心,点名某中队某位新兵,集满十个新兵的号码后,就会从中心立即传过来给中队,然后呢,班长宣读并念出被点到的号码,这位幸运的新兵,就可以到外面去会客了,所以称之为应召!
8:05左右,第1批名单送了进来,班长拿起来看了一下,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宣读纸条说:“1号到7号曾蔓超,8号XXX,9号XXX,10号XXX出列!”
本来是10个人的名额,硬生生的,只有4个人出列,因为我一个就占了7个名额。一般的同梯都骂骂咧咧的,只有我们体育组的每一个人嘴巴闭得紧紧的,然后笑嘻嘻的看着我说:“厉害、厉害呀,大哥,真是无与伦比啊!今天我们都要看看,你怎么应付这么多个大嫂!”
合着这些崽子们是准备来看我笑话了,哼!我哼了一声之后,指着他们说:“你们这群兔崽子,别忘了人家,哼哼,她们,可是每天不同的换着新的水果来招待你们的,你们就是这样子回报你们的大嫂、嗯们吗?”
大笑声中,我跟着大队部的传令兵,还有三位中队的战友,一起走向了指挥中心,走到那儿一看,我的乖乖呀,4个美女站在那边,好像鹤立鸡群一般,被一群流着口水的猪哥战士们团团的围住,如果这不是在军营里面的话,恐怕这些猪哥的猪手跟猪脚啊,都会不安分起来!他们早就知道了,这里面呢,有7个人是来找我的,所以呢,看到我走过来之后呢,其中一个个子最小的,立马就冲过来说:“超哥、超哥你太厉害了吧,嗯,你帮帮小弟吧,小弟家世代单传18代了,到我这一代呢,我长得又矮又丑,恐怕机会是不太大了,请大哥、领导您帮帮忙,帮我介绍介绍一个吧!”
“滚犊子,去一边去,你后街的那个黄月如怎么办呢?你敢说你没有跟她交往,别在这边装可怜,滚一边去!”我走向了后边的一位老者,他穿着一件浅色的西装裤,淡蓝色的短袖衬衫,显得非常飘逸又出尘,完全是个书生的模样,没有人知道,也没人会想到他就是杀人(日本人)放火、屠魔(日本人)务尽、某委员长的地下禁卫军总执行长,我的父亲!站在他旁边的,正是从不离他身的侍卫长温叔!因为他穿的是便服,我穿的是军服,所以呢,我就立正给他点个头,说了一声老爸、温叔叔早上好!
旁边正好有几个大石头堆在那里,老爸二话不说就朝着那边走了过去,我跟着过去之后,回头看看那四个女孩子,还没说话呢,老爸就说:“还愣着干什么,叫她们通通过来!”
我对父亲说:“老爸,那后面还有两个同学呢,是我的发小郑庆辉和阿康啊!”
他们两个连忙摇着手说:“哦,不,曾伯伯,喔,不,司令您好,你你你你好,你你…你们聊,你…你们先聊,我…我们在这先站一会吧!”
唉,这就是我老爸,把他们两个吓得可不轻了,几乎都语无伦次了!我看着他们两个说:“就这点出息,过来!你们还怕我爸枪毙你吗?”他们两个头低低的,走过来站在那旁边,就跟个乖孙子一样,一动都不敢动!
倒是这四位女生,其中有两位跟我父亲见过几次面,算起来还蛮熟的,尤其是那位会讲客家话的林春芳,跟我老爸是最对味的,她过来就很自然、亲密的挽着我父亲的手说:“曾伯伯您好,好久不见了,您身体还是这么的健朗!”老爸嘴笑的乐呵呵的用客家话说:“哦,春芳妹粒啊,你好,你好,嗯,有一段时间没看到你了,你也是越来越水灵啊!”
这一瞬间,另外三个女孩子仿佛开了窍一般,立马就冲了过来,挽着老爸的两只手,亲密地叫着:“伯伯,您好、您好,我是阿梅、我是小兰、我是小君!”叫的那是一个欢啊!
老爹脸上好像是开花一般,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就说:“哎,你们乖、你们乖,你们好、你们好!怎么样,小超对你们还好吧,有没有欺负你们呢?如果有的话你们跟伯伯说,我直接揍扁他!”
接下来这个欢愉的气氛持续的也有几十分钟,我突然听到海军的哨子声响起,仔细一听,是一位三星的上将,而且是陆军总司令莅临了恳亲会。唉,这就奇怪了,陆军跟海军一向是不搭嘎的,怎么陆军总司令会来海军参观呢?我突然想起,当时候陆军的司令员就是蒋中林上将,他的儿子蒋武雄,不就是我初中的隔壁班同学吗?那天在训练场上也看到了他哦,原来他也来服兵役,而且服的居然是海军义务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