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熙此时已经回到高座之上,懒懒散散的那么一坐,含笑的眸子扫向刑部仵作,不急不慌的说道。
“好了好了,你莫要自己扯了慌,还要把本王的表哥拉下水,早让你一边凉快去,你偏不干,这回惨了吧,大理寺少卿,你看,这该如何处理啊?”
大理寺少卿拱手道。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应即刻革职,笞二十鞭,拘禁两年。”
李云熙啧啧了两声,
“好恐怖呢,李大人,你说,本王要不要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他?”
李毅咬牙道,
“法不徇私,请殿下严格查办。”
李云熙叹了口气,对着浑身虚汗的刑部仵作柔声道,
“没办法了呢,小可怜,拖外面打了吧。”
说罢,李云熙继续若无其事的磕起了瓜子,衙役们拖着绝望的刑部仵作下了去,接着外面就传来了啪啪的鞭打声,以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方才还在嬉皮笑脸,偷偷说着悄悄话的三位少爷们,听到这声音,脸都吓白了。
李毅费了好大劲才回归了镇定,他觉得说话好像都有些不利索了。
“那个…继续……现在已经确定了梁静是被人杀后焚尸,不过依然存在疑点,怎么就不可能是张天自己杀了梁静藏于阁楼之中,然后意外发生了火灾,将梁静的尸体烧了呢?”
沈琴答道:
“火并非是意外燃起,而是人为纵火!”
李毅反问道,
“你又怎么知道!难道张天说什么,我们就要信什么吗?他若是贼喊作贼呢?”
沈琴轻轻摇头。
“臣只看证据,臣带张天到案发现场进行了指认,张天说伙房那的三罐烈酒不翼而飞,臣寻遍房屋依然没找到,不过在阁楼的灰烬中发现了几块酒罐碎片,而且张天也描述过,在案发时,他曾听到过东西碎裂的声音,这说明凶手使用的引燃物很可能是烈酒。”
寺丞按照沈琴所言,呈上了几片焦黑的瓷罐碎片。
想都不用想,那些倒过酒的空罐肯定是让刑部给偷藏了起来,好在是当时凶手大意,打碎了一罐,刑部也没有全都捡干净。
李毅停顿了片刻,冷笑道。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张天自己喝酒,不小心打碎的。”
沈琴回之淡笑,
“李大人所言有理,臣回去做了数次实验,最终发现虽然地板易燃烧,但是它们依然会以木炭的形式存在,地板在被易燃液体泼洒后点燃后,在烧焦最严重的地方,会呈现凸凹不平的泼洒样痕迹,在阁楼上就有大量这样的痕迹。”
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